姜怜先是找了村子里的驴车去镇上，杜亦云就在后面小跑跟着。

看见杜亦云的模样，姜怜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就算知道她是假的，但她长了和阿娘一样的脸。

杜亦云上了驴车，小心翼翼的问道，“怜儿，你要去哪里，怎么都不跟娘说一声。”

“我……”

姜怜一噎，“我去宁都，想回姜家看看。”

杜亦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怜儿你方才吓死娘了，娘以为你要去哪里，正好宁都有医书高超的大夫，娘怕你落下病根。”

“我没事。”

姜怜扭过头去。

宁都路途遥远，到了镇上还需要再换马车。

杜亦云捏着手里的几个铜钱，咬咬牙还是用了。

到了姜家，没准会收留她们娘俩，怜儿治病的钱也有的治了。

杜亦云轻叹一口气，脸上愁云密布。

姜怜心思敏锐，若只单单是病根，怕杜亦云不会如此忧心，她开口道，“娘，你怎么了，我身上还有些其他毛病吗？”

杜亦云听此抬头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怜儿你别多想，娘只是许久不去宁都，想到往事，想的多了一点。”

姜怜点点头，又一联想到自己劈砍家柴，斟酌语言，“娘……我那时劈砍东西并不是发了疯。”

杜亦云脸色缓了缓，她眼眶微红，“我知道，怜儿，娘都知道，娘一直都知道……”

行走了一天，姜怜和杜亦云在一个客栈歇脚，可她刚躺下床，脑袋就又是一晕。

“砰。”

姜怜蓦地抬起头，地上的幼虫和灵麦全部消失不见了。

“小九，小竹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