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想让我留长发吗？”

周尘像是跟他想到了一起，出声问道。

“别胡说，我可没说喜欢长头发。”

纪元笑着调侃周尘，“当初头发还是我给你剪的你别忘了。”

“我就是知道哥哥喜欢长头发。”

周尘的声音像喃喃又像是委屈，他还知道纪元之前是喜欢女孩子的。

他现在心底还不敢相信纪元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爱他，还是妥协。

“好吧，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

纪元话音刚落，周尘就猝然回身，双臂攀上了纪元的手臂。

不确定地追问：“真的吗。”

“真的不管我什么样子都会喜欢吗。”

周尘心说，那我要把自己剖开的话，还会喜欢吗。

他要是把一切想法都说出口，纪元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他、纵容他吗。

疯狂的想法在这些年里不断啃噬他的五脏六腑，更是在重逢的那瞬间喷涌而出。

他内心早已狰狞扭曲，对情感更是执拗，强硬。

他想把纪元变成他一个人的，更想纪元的眼里只有他。

不管纪元从哪来，又要从哪去，都不能忘记他，离开他。

他要他们两个人做彼此的唯一。

他只想独占纪元。

可他这些想法他不敢说，纪元一直以为他的精神状态是受那个女人影响。

现在是受他车祸的影响才严重的。

可那都不是，那些疯癫病症下面是他深埋的肮脏和病态的欲望。

周尘知道他自己不是病了，而是疯了。

可他仍会乖乖的，做纪元最喜欢的周尘。

——

“叮咚。”

门铃响了。

“我订的外卖。”

纪元起身去开门，还不忘回答周尘的问题，“当然是真的，我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周尘紧紧锁着纪元的背影，拳头握紧了又松，松紧了又握，重复几次之后，周尘垂下了眼睑，有低沉的喟叹传出，“怎么办啊，哥哥只会让我更放纵。”

纪元回来的时候正周尘神采奕奕地拄着脸望着他。

他把包装打开，摆在周尘面前，示意周尘快吃。

他买的是水煎包，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元吃了几个，发现周尘手指随意地捏着筷子，在桌子上画圈。

一双眼睛盯着他的筷子和他的脸，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正在咀嚼的嘴。

纪元：“……”

什么意思？

看到纪元疑惑的目光，周尘眉眼弯弯，嘴角高高翘起，略微有点矜持地说张了张嘴。

暗示性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