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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事我没仔细打听,应该会认领回去吧。”
沈未远的尸体有没有认领沈月浅是没心思过问的,她奇怪的是一件事,当日小七说他撞见的是陈氏,元宵那日,街上的男男女女多是兄妹或者情侣,像陈氏和沈未远这种关系的还真是少见。
上辈子,她对沈未远不肯成亲也疑惑过,沈未远给的说法是先立业再成家,她不清楚王氏薛氏找沈未远说过这事没,左右沈未远死的时候都是没有成亲的,所以她才会送他一身喜服,时过境迁,谁知沈未远不惜命,仍没有活到成亲,陈氏,她脑子里反复回想着陈氏和沈未远的交集,怎么都不像是能一起逛街的关系,如果沈未远一直不肯说亲是陈氏的缘故,那她还真是小瞧陈氏了。
周氏让身边的人出去打听,得知沈未远已经下葬了,面上一阵难受,问清楚了地方,翌日,早早地带着沈月浅去了。
年后,雪渐渐融化,天愈发冷了,哪怕车里燃着炭炉,沈月浅仍冷得缩着脖子,手搭在炭炉边,就着周氏撩起的帘子往外看,,“娘,这什么地方,怎地阴森森的。”
四周树林茂密,阴风阵阵,风吹得林子树叶哗哗响,沈月浅心里害怕。
周氏也没来过,探出头望了两眼,道,“未远那孩子死得悄无声息,你祖母只怕也是没静心找个好去处,这种地方寒气重,早知不带你来了。
。”
沈未远是被皇上处死的,今非昔比,沈家只怕也是花不起银子找一块好地方的,小道上三三两两有拜祭的人,这里怕就是坟场了吧。
玲珑扶着沈月浅,周围的侍卫多,都是文博武派的人手,周氏想起从南山寺回来,身后也跟了许多人,不由得问沈月浅,“最近京中不太平?”
当时,她没注意有人跟着,是余氏发现的,还疑心是坏人,余氏撩起帘子认出将军府的标志才松了口气,也不是她眼睛尖,余氏没怎么和将军府的人打交道,不是细微的地方看不出来,周氏住在南山寺的时候对文贵就不陌生,将军府下边的人的特征她还是清楚的,手腕上缠着户带,户带边拿银丝线勾个文字,她清楚文博武的用意,心里不高兴是假的,文博武对她好心里是为着谁意思不言而喻。
“没把。”
沈月浅不想说文博武担心她,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地望着周氏,周氏果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走吧。”
沈未远的坟墓在半山腰,一路上,遇着好些人从山上下来,目光落在周氏和沈月浅身上都新奇不已,可再看那些侍卫,乖乖低下头躲到了边上。
道路两边皆是坟墓,沈月浅猜着是什么地儿了也没说破,领路的是鲁妈妈找来的,走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那人指着身穿白色麻衣的人道,“夫人,那边就是了,昨日昨日上午下葬,小的就不过去了。”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沈月浅认出是王氏,陈氏还有沈未知沈未年兄弟,上前一步扶着周氏的手,蹙眉道,“娘,要不我们先回吧,改日再来。”
王氏落得这番田地,沈月浅担心她做出什么对周氏不利的事情来。
“不用,我们在旁边看着,让鲁妈妈代为上炷香就好。”
既然来了,没有不上香就回去的道理,这地方阴气重,天又冷,周氏担心沈月浅身子承不住,故而让鲁妈妈代为上香。
路窄,鲁妈妈和包妈妈走在前边,沈月浅周氏紧随其后,到了坟墓边,见陈氏穿着一身孝服,面容枯槁,沈未知沈未年也死气沉沉地跪在边上不说话,旁边坐着的王氏更是精神恍惚,浑浊的眼好似看不到一个人,见着她们,都没能牵起她一丝情绪。
陈氏见是她们,耸动的肩膀哭得更厉害了,她隐隐明白些什么了,目光淬毒似的瞪着沈月浅,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是你,是你对不对?”
她一直以为沈未远在外边开酒楼,可真的是酒楼怎会韩家跟着满门抄家,他自己死无全尸,是沈月浅,不对,是小七,一定是小七搞了什么鬼,害死了沈未远,还害惨了她女儿,沈月牙马上就要被抬进韩家当姨娘了,韩愈鹤遭了难,月牙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本以为找着了过好日子的方法,如今又被打回了原形,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啊,她最爱的沈未远也没了。
早知今日,她一定会拦着他,一辈子跻身在破旧的长巷子也不会奔这似锦前程,她只想和他一起啊……
沈月浅不为所动,平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如果她之前对陈氏和沈未远她只是怀疑的话,现在陈氏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嘲讽道,“和我有什么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沈未远得罪的是皇上,我一个小小的女子知道什么?倒是陈姨娘,哭得肝肠寸断,也不知大伯去世的时候你也这般呢……”
王氏浑浑噩噩地瞥了陈氏一眼,坐在墓碑边,嘴里喃喃道,“死了,都死了,报应啊,是报应,当初就不该留着怀渊,不该留着啊。”
王氏像发了疯似的跑开了,沈未知沈未年脸上虽悲痛,却没陈氏那般伤心欲绝,周氏叹了口气,让鲁妈妈上前烧香,张了张嘴,劝道,“未远那孩子死得不明不白,你们也别过问了,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吧。”
随着王氏的咆哮渐渐远去,周氏对她当年的那点恨意也没了,王氏看不上沈怀渊,哪清楚都是她自己酿成的后果,盯着好了十几岁的陈氏,周氏也不知说什么了,待鲁妈妈上了香,周氏嘴里默念了两句,完了,抬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暗自给鲁妈妈使眼色,大房经过这事真的是散了,偌大的京城哪还有陈氏几人的容身之所,说了两句话,周氏准备回了,和沈月浅沿着山下悠悠走,而王氏已经彻底疯了,抱着谁都喊怀渊,回到车上,不一会儿鲁妈妈追了上来,小声回禀道,“奴婢给了两位少年五十两银子,他们要离京了,年少爷说想要去之前大夫人的庄子上,庄子虽然没了,那边还有他认识的人,以后住在庄子上不回来了。”
薛氏的庄子?周氏叹息不已,“由着他们吧,人在做天在看,你祖母说的对,或许就是报应。”
沈月浅忍不住又问起沈怀渊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被触碰到了,周氏说了当年的那些事,“你祖母生你爹的时候是个双生子,还没生产的时候你祖母找算命的看过,说是一儿一女,一切富贵都在姐儿身上,谁知,你姑姑生下来不到一刻就去了,你祖母不甘心,又找算命的先生算算你爹,道是你爹抢了你姑姑的阳气存活下来的,沈家兴在你爹爹手里也败在你爹爹手里,你祖母对你爹爹防备甚重,后来你爹挣得了爵位,你祖母更惶惶不安,想着法子想让你爹将爵位让出来。”
沈月浅听得沉了脸,就为了江湖人士的胡言乱语,对二房做出这种事,也是王氏自己蠢,沈月浅仔细回想了上世,算命先生说得也差不多了,上辈子便是有她帮衬着,最后沈家不也完蛋了吗?还真是从沈怀渊死后开始落魄的,如果王氏不信那些,善待沈怀渊和周氏,二房肯定不会只有她和小七,一切是命又不是命,终究是王氏自己解不开心结。
“桂妈妈说的?”
桂妈妈是沈怀渊奶娘,知道这些不难。
周氏没有否认,“当初我和你爹成亲后桂妈妈就与我说了这些事,从小看着你爹长大不容易,你祖母的心思全部在你大伯和三叔身上,你爹甚少得到怜爱,让我多体谅你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