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被刚才听到的话冲击得完全的心乱如麻，又痛又愧。

甚至于此时，在看到陆时的模样时，一股又一股浓烈的后悔情绪冲上心头。

?

他就坐在那里，身上穿的又是不合身的外套，看着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时是含着笑的，然而转过脸看着自己时，一双眼睛就仿佛被冰雪浸透般寒凉。

比平时红润许多的薄唇上又有了新的口子。

脖颈……

哪怕衬衫领扣系到最上面那一颗，可也不是整个脖子都能挡住。

他们做到了哪一步？

是全部吗？

否则为什么两人之间总能散发出那种只有特别亲近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微妙氛围？

在刚才，在少爷没出现的这一整天，在昨晚……在很多很多个过去他不在的时间…

沈予泽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疼痛，窒闷……

曾经的少爷，从不让除他之外的人近身的。

就算是他，少爷也从来不允许他直视他的身体，尤其是双腿。

所以哪怕曾经他看似那么亲密的照顾他，但不论清洗还是换衣，他都被勒令蒙上眼睛听从指挥。

就连日常帮助他按摩双腿，也是隔着裤子。

然而，这样的少爷……

却容许被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这般冒犯。

看得见的地方尚且如此。

那看不见的地方呢？

沈予泽想不下去了，连呼吸都粗重。

不知不觉他的手已经死死捏成了拳，垂在身侧隐隐发颤。

“少爷……”

他嗓音一下子就哑了，眼眶也酸涩得厉害，不知道有没有红。

应该是有的吧，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容易这样，少爷最看不得他这样了……

不，现在不是了。

现在少爷依然只是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仿佛他只是个没眼色的打扰了他们温馨时光的讨厌陌生人。

“是……买给我的对吗？”

即使知道事到如今再问这句话得到的只会是自取其辱，但他忍不住。

果然，听到他这句话的陆时，嗤笑了一声。

“你倒是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现在它已经不是你的了。”

“不，事实上应该说，它从来就没没有真正属于过你，从前是你不要……

以后，是你不配。”

心脏似乎直接被插了一刀，沈予泽甚至微微蜷缩了一下。

“没事干不如多去清理一下后边的变异动物，晚上睡觉的时候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