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芸微微一怔。

合着自己昨晚鼓起勇气说出真相，都是白说了？

这个男人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但现在又要让她当着湛明宇如此清醒的样子，重新再说一遍，她真的没勇气。

感觉湛明宇知道了真相之后，可能真的会像她昨晚做的梦一样，大发雷霆，说不定一个激动直接掐死她。

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还是看湛明宇以后的表现再说吧。

“没什么，我当时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保持清醒。”

湛明宇微微眯起了眼眸，虽然他不知道当时颜芸到底说了什么，但总感觉好像挺重要的。

“是么……不要骗我。”

“没骗你啊，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你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我怕你要是再休克过去，那会大失血的，只能想办法让你保持清醒到医院。”

颜芸已经努力表现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但男人似乎还是心存怀疑。

她只好转移话题：“对了，爷爷呢？他昨晚一直守在这里，说要看着你醒来的，怎么走了？”

“不知道。”

湛明宇似乎不想说爷爷又跑去占卜了。

颜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那你好好养伤，我要去上班了，已经快迟到一个小时了。”

她刚起身要起身，就被男人紧紧攥住手腕。

颜芸回眸看了一眼男人的手：“怎么，你还有事？有事就找外面的慕言，慕言一直在外面守着，对你真是忠心耿耿，可以加工资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没事我就要去律所了，真的迟到很久了。”

颜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男人却抓得更紧了。

湛明宇眼底有一抹复杂的神色，终于还是决定开口了：“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这件事对他来说也许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他却一直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