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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只被四个男人亲过(老爸除外),分别是敏晖哥哥、高中时的男友、赵国淳,再就是眼前的小鬼。
敏晖哥哥亲我,只是兄妹般亲昵的表现,而我过了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高中时的男友吻我,是因为喜欢我。
赵国淳强吻我,是想证明我拒绝他的追求只是顾作姿态的清高。
(他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我一拳重重地打在腹部,痛得站立不稳跌下楼梯,结果小腿骨折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
而最后一个,也就是这个虚岁只有十四的小鬼,他亲我,仅仅是为了报复捉弄我而已!
估计跟庆培用青蛙吓我的心态大同小异。
他微笑着说:“这表情才像女孩儿家。
你这么蛮,以后怕是嫁不出去的。”
语气是毫不掩饰地得意。
我木然地看着他,心里计较着,是揍他一顿呢,还是就当小孩子开玩笑,不理睬得了。
还没等我考虑好,这小子居然一甩辫子走人了!
算了,我何必跟小孩太较真!
今天碰见尹十四纯属巧合,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我是女孩,以后也不会再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反正后会无期,想算帐也没机会,我又何必伤这个脑筋?不如回房睡觉。
后来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我再也没见过尹氏兄弟,李浩跟他们倒还偶有接触,但他只在京城待两个月,府学一开学就被老爹召回盛京。
他走了之后,我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天早上还是依惯例到书房报到,后来终于忍受不了十八世纪应试教育的荼毒,便让那个姓刘的西席先生在上午讲史,下午再叫他单独去跟庆培研究八股文。
这刘夫子论起古人来简直就是一愤中(愤怒中年),能从三黄五帝一直侃到前明崇祯,唾沫横飞地把上下几千年的所谓名君贤臣都数落个遍。
庆培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都在打瞌睡,我听着倒十分新鲜有趣。
再后来刘夫子向舅舅打庆培的小报告,结果我就被要求做了魏庆培专属的学习委员加风纪股长。
还好,这个表弟也不难管,他现在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也不管他做不做得好八股文(其实就是根本不懂),只叫他把每日的课业熟读至会背(第二天抽查背不出来就罚抄50遍),也就算完成任务了。
阴历十月底,北京下了第一场雪。
我以前就喜欢北方的雪,白茫茫的一片,厚实无比,踩上去还会“咯哧咯哧”
地响,在我南方的家乡是见不到这样的雪的。
南方的雪更像冰雨,落地就化了,能积到半尺厚就算难得的大雪了。
大冷天我是不出去的,这时代可没有保暖内衣和羽绒服,虽然屋里也没有暖气,但烧着炭炉又有北方的热炕,终究是舒服的。
每天就在房间里看看书,偶尔去院子里玩玩雪,更多的时候是睡觉。
无聊的日子就这样打发过去,一晃就过了年。
我对过年唯一感兴趣的是可以大吃大喝,其他热闹不瞧也无所谓。
年后,舅母提醒我大选将近,开始教我一些进退规矩。
宫里的礼节繁缛得很,又跪又叩的,又不是拜佛!
我就当是体操来练,进几步退几步,跪一次拜几下……其他就记住少说话,低着头(这完全没问题,扮哑巴更容易)。
说起选秀这个制度,不得不佩服它的创立者!
能霸道到这份上也真不容易啊!
所有在旗的女子,都得一个一个任皇室成员挑肥拣瘦,先是皇帝再是宗室,挑剩下的才允许各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