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

卫玄净冷淡如水的声音。

桑澜愣了一下，随即勾唇，语气未明。

“不值？呵呵，可是于我而言是最值当的，既然你不认为，那就算了。”

她冷着脸走上来，卫玄净还以为她要霸王硬上弓，睫毛微颤。

结果就听到一阵开抽屉扯绷带的声音。

桑澜低着头淡淡道，“我还能动，就不用你帮忙了，你也不方便。”

话落，便听到她吃痛的声音。

卫玄净站在了她身后。

“你背上受伤了。”

不由分说，他就开始……帮桑澜疗伤。

一瓶类似于碘伏的东西倒在桑澜的背上。

“嘶。”

桑澜整个人因为刺激蜷缩了起来。

卫玄净一把按住她的手臂，“不要动，很快。”

掌下肌肤滑嫩似玉，即使双眼不能视物，卫玄净也知她未穿上衣。

不过在医者眼里，患者只是个器官。

所以，他面色如常。

直到女子幽幽声音传来，“卫玄净，你碰到我熊了。”

卫玄净：“……”

“等等，你不是说不能接受人在你一米之内吗？你平时怎么给其他患者疗伤的？”

沉默了很久，卫玄净幽幽道。

“我会先让弟子给他洗干净。”

等洗的来，患者都死了怎么办？桑澜淡淡一笑，没再问他。

夜晚，星星坠落，一场雨忽然悄下。

桑澜抱着枕头坐在床边，还不等他开口赶人，便是道，“地面潮湿，床，我要睡。”

这不容卫玄净拒绝。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无法视物的病弱之人，打不过桑澜。

接下来几天，桑澜都与卫玄净和衣而卧。

第十天，卫玄净的眼睛已经能勉强看见东西了。

只是桑澜似乎不知道。

她打了水来到山洞，解开衣服就开始擦拭身体。

原本盘膝而坐的卫玄净无意识的一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