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会还沉浸在暂时躲过程璃的庆幸中，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几秒，猛地听到江敛的这句反问，她怔了下，毫不夸张——

全身的汗毛几乎在那一刻都竖了起来。

是比刚刚看到程璃还要惊悚百倍的程度。

这男人什么意思？

上次？

他们之间类似今天的上次，不就是after会所那晚电梯里，她把他拉来做了一回挡箭牌？

他现在这么问，难道是从一开始就认出了自己？

怎么可能？她那天裹得那么严实！

可要是不可能，他这个“上次”

又是什么意思？

祝嘉会脑中持续风暴，尽管心跳已经像煮沸的水在沸腾，她还是先稳住了阵脚，装傻地看着江敛，“什么上次？”

江敛平静地看着她，须臾，淡淡提醒：“after会所。”

祝嘉会：“……”

好小子你竟然真的把我认出来了，还不露声色地演到现在？！

祝嘉会心跳得飞快，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子转出了风火轮的速度后，决定打死不认。

她上下打量江敛，嗔目结舌，做出一副震惊模样，“你的意思是？那天的男人是你？”

江敛：“……”

“抱歉抱歉。”

祝嘉会一副很愧疚的语气，“那天我太匆忙了，根本没看清是谁。”

某种角度来说，祝嘉会的说法也不是不能成立。

毕竟那天她戴着墨镜，看上去的确也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情况，没看清自己的模样也是正常。

原来——

只是自己单方面认出了她吗。

江敛垂眸，过了几秒才问，“所以你那天在躲谁。”

祝嘉会已经预判到江敛会问这个，在他沉默的那几秒里也早想好了措辞。

万幸，她手里还有一张没打的牌。

“粉丝呀。”

祝嘉会非常自然地说，“为了躲粉丝，我提前一天回国，没想到粉丝跟着围堵我到停车场，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人挡住自己的。”

江敛皱眉：“粉丝？”

“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出门总戴墨镜呢。”

祝嘉会逐渐拿回了主动权，连带着语气也傲娇起来，“我很红的，江总。”

江敛：“……”

电梯这时到达总裁办所在的楼层。

后面还有个程璃跟着，祝嘉会不敢逗留，赶紧迈出去，顺便继续和江敛说，“你对我了解得太少了，但这不能怪我，之前让你和我互相了解一下对方，是你不愿意。”

除了和金融，股票相关的商业新闻，江敛平时根本不会看任何娱乐节目，因此对于祝嘉会的“很红”

的说法，他的确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