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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白愈说。
陈霜凌拉着白愈的手,细细玩弄。
陈霜凌也爱说抱歉,但她的抱歉从来都是客套,和燃不起来的灯笼没什么两样,只看着漂亮,实则起不了作用。
她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她的每一步都精打细算,从解开面上的帘布开始,直到现在,站在新任太守的房中。
白愈有时也说抱歉,是真心,譬如方才,可他就长了那幅谪仙似的样貌,使得无论说什么都像在吹枕边风。
“不必抱歉,我明白的。”
陈霜凌又去亲白愈的手背。
一年了,白愈居然没骂过她一句大逆不道,陈霜凌想想,居然还觉得有些可惜。
天□□颓,光线渐渐变暗。
她掀开被子,往里钻。
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榻而眠,每回却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墙。
陈霜凌喜欢亲他,抱他,但不愿有谁主动触碰自己的身体。
她缓缓地伸手,拂过白愈的衣衫,由腰腹至锁骨,再到雪白的脖颈,从衣料到肉身,从清心到贪念。
手下的身体在颤栗。
“阿霜!”
白愈及时握住陈霜凌的手腕,又低下声:“阿霜……停。”
他的身子一向不大好,体温较低,陈霜凌手腕灼热的温度立即贴上白愈的指腹,将那抹冰凉席卷得无影无踪。
陈霜凌弯唇一笑,手自然微蜷着,落在白愈颈部和肩处的交接部位,白愈捉得不紧,只需稍稍一抻手指,就能感受对方跳动的颈部脉搏。
“先生。”
她尾音带着钩子,朝白愈身上靠去。
“先生的脉搏有些浅,且较慢,虽说还是不比常人,却也相对一年前来说好多了。”
语毕,陈霜凌自然而然地退开,双眼望着房顶。
“少吹风,容易受凉。”
已经断药好几日了,这可不行。
白愈耳垂染上绯色,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良久才从口中捡出两个字。
“放肆。”
陈霜凌笑得张扬。
她掀了被子,又下榻为自己倒茶,已经凉了,白瓷盏盛着青绿茶叶磕碰着茶杯碟,那声儿也凉丝丝的。
茶入了口,过于苦涩,她放下茶盏顿了好一会儿,又掰块梅花糕塞进嘴里,这才回过些味觉来,欲叫外头侍女将碟子碗什么的,都撤下去,转头又见床上那人影,想了想,还是作罢。
人影察觉陈霜凌的目光,动了动,翻了个身,背朝她。
她又笑起来,褪了红得发黑的外衫,随手挂在屏风后,那外衫晃了两晃,将窗透过来的光都掩住,屏风纹路看不清了,床榻也黑糊着,榻上的人宛若是睡了,一动不动,她赤着足回到榻上,自顾自歇下。
她睡眠浅,不过一会儿就睁开眼,心中念着,怎会有隐约的血味?
陈霜凌再三确认不是自个儿出现幻觉,便去触碰下午给白愈钉耳坠那处,果然摸到一片黏腻。
她见的血多,不必掌灯,也知晓是这东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