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的话，宇文弘根本就没听，那之后，他仿佛就像是长了在她身边。

她去哪，他就去哪，即便被人指指点点，他也毫不在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便只想着陪在她身边，把他们错过的那么多年的时光，全都补回来。

洗衣做饭，种田休息，宇文弘全都要陪着她，跟她一起，她已经努力想办法回避，可还是避不开。

终于她洗衣服的时候，宇文弘在一旁帮她打水，她站起身一脚踢翻了他打来的满桶水。

“宇文弘，你到底想怎样，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厌恶你，你才能远离我身边？”

“说多少遍我都不会离开。”

扶起水洒得一干二净的木桶，他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踏实。

这样的她，才是个完整的女人，他不需要她的唯唯诺诺，他想要全部的她，开心的，温柔的，生气的，怨念的，他都能接受，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

“我是阿也的妻子，不是你的妻子，你有自己的妻子，为什么偏偏觊觎别人的！”

“我没有妻子，我的妻子，被我伤害的太深，不肯认我，所以我现在正在求得她的原谅，争取早已把她娶回去。”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卿卿讽刺的笑了：“没有妻子？当年的王妃算什么？如今的皇后算什么？堂堂皇上，原来也会信口开河！”

宇文弘不怒反笑，站起身直直走向她：“你这是在吃醋吗？醋我娶了上官婉做王妃，没有给你兑现承诺？”

她连连后退，眼神慌乱：“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怎么听不懂，当年的事情，你不是一清二楚吗，还能拿出来讽刺我，对我能有这么强烈怨气的女人，除了她，我已经想不出第二来了。”

卿卿渐渐平静下来，眼中染上一片寒凉：“她？是哪个她？是阿也给我讲过的，你曾负了的那个她吗？就是那个，最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摔的粉身碎骨的她吗？”

宇文弘看见她眼底的伤痛，定定的凝着她：“没错，就是她，我伤她太深，你说，到底怎样，她才肯原谅我？”

“伤害别人的人，没资格求人原谅，想要让受伤的人平息怨恨，恐怕只有让两个人经历的事情扯平，才能让怨气消解吧。”

“我害的她不能怀孕，害得她的孩子早夭，害得她伤心绝望，从城楼一跃而下，在你看来，要如何才能叫扯平？”

宇文弘贴她更近，她已经无路可退，贴在了墙边上，他就那么贴着她，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了怀里。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那就，断子绝孙，死无全尸，才能扯平吧。”

宇文弘一怔：“就没有别的补救方法？”

卿卿冷笑：“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让你既不付出代价又能得到你想要的？既然你想求得原谅，就得承受。”

“我不是害怕，更不怕付出，我只怕我死了，没人照顾她。”

“你放心，没有你，她会过的更好。”

宇文弘终于忍不住，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

万分不甘心的啃噬着她的嘴唇，品尝着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