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睫毛猛然一颤，林丝丝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

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林丝丝胆怯地抬起头，却是不敢正视他。

夜寒渊盯着眼前的人儿，一双剑眉瞬间蹙起。

一身粗布衣裳，应当是府里最下等的小厮。

偏这小厮生得白嫩，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花瓣似的唇含娇带怯。

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绕是见惯了美人的夜寒渊，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唇一张一合，林丝丝声音极小：“小的......叫林司。”

可夜寒渊还是听清了。

“林司？”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

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林丝丝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夜寒渊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夜寒渊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