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唷！

你这是干吗了？黑眼圈这么重，没睡好还是通宵了？”

我只想把数据赶紧交给汪经理，自动忽略了周围的声音，笔直往办公室里走，把报告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汪经理见我没回话，以为我没听见，便再问了一遍。

“你这是干什么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第二遍我才反应过来汪经理在问我。

“啊？我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

汪经理敏锐地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拉着我来到洗手台前。

“你出门照了镜子吗？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听见他的话，我下意识把头转向镜子。

镜子里的我胡子拉碴，眼袋奇下，黑眼圈占据了大半江山，头发长时间疏于打理，早已经遮住了眼睛。

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抬起手撩开了头发，露出了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球外凸，给人一种精神不正常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有些疑惑，发出疑问。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这就两天，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有些难以启齿，我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亏心事觉得撞鬼了吧。

我嗫嚅了一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汪经理询问道。

我内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干脆就保持缄默。

“你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东西了吧。”

汪磊却一副看穿了的模样。

我生在唯物主义的环境下，撞鬼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见他猜中了也只能默默点了点头，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做了错事确实良心难安。

“这有什么的，你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这么一句。

我不明白，但是也只能照做。

等到下午，汪经理一身正装在大门前，手上的佛珠缠绕在手腕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胡子也是刚刮的，露出洁净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