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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
萨连科几乎踉跄地后退一步,枪支坠落在地,我做了什么?我对他做了什么?
南希在他臂膀淌血的伤口上看到了端倪,震惊地问,你又是如何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阿尔在哪里?
萨连科颤抖地吐出一个名字,问,是罗伯特的建议吗?
南希脸色瞬间苍白,揪住萨连科的衣领问,你是从罗伯特那里来的?
没错‐‐萨连科说,我,我杀了他。
然后呢?
然后‐‐萨连科破开哭声,说自己再也得不到原谅了,因为他扔下了阿尔,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无视他的跌倒,无视他跌倒后爬起来追着车跑,无视他消失在暗夜里化为一个再也看不见的点……他不明白冲动为何能让他如此决绝,他只知道,他再也得不了原谅了。
啪的一声,南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这个混蛋!
当车开至屠宰场时,阿尔弗雷德倒在离罗伯特尸体不远的地方,头上的伤口糊得他满脸是血,南希说,她被吓坏了,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萨连科。
可她又看见,萨连科如何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把我抱在怀里,在我发疯的时候,用匕首胡乱挥舞的时候,不顾随时会被割伤的危险,死死抱住我对抗那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幻觉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个人还有获得原谅的理由。
因为他会为了阿尔弗雷德,去对抗看不见的敌人。
会为了阿尔弗雷德,去进行痛彻心扉的忏悔。
这忏悔会让他更懂得怎么去爱,去守护。
没人比阿尔弗雷德更需要这守护。
第45章插pter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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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我并非要一而再而三地讲述我的生病情况。
但在这个时候,我想病痛所带来的平静是值得诉说一二的。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回外祖父‐‐或者说,我的父亲,随便他是谁也好,在那间散发蘑菇味儿的书房里,他合上席勒的戏剧集,突然用一种戏谑而疑惑的目光打量坐在一旁玩积木的我,嘟囔着说:&ldo;真奇怪,这孩子看起来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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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健康了三十一年,在炸弹我于众人面前自我引爆时,基因里的疾病就像冲击波般席卷了身体各处,他们好像在发出悲鸣,十分厌倦去支撑这具罪恶的肉体继续存活。
晚上我甚至能听见那些细胞的叫嚣,喊来喊去不过就是&ldo;我们算什么&rdo;&ldo;我们是什么&rdo;的老套口号。
这些叫声令人烦闷不堪,只能以睡眠来作为逃脱。
或者,当萨连科占据我思想的全部时,这种头痛欲裂的情况或许会好些。
而我的爱人,此刻支撑我存在的基石,仿佛也不比我好过。
以通过我剿灭罗伯特这样一条有相当价值的猎物为借口,萨连科在格鲁乌内部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继续待在我身边。
况且他受了伤,借口于此,他被批准休假。
于是我每次从发烧的昏迷中醒来时,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睁眼都可以看到他。
我因为脑震荡以及各种别的复杂原因而产生的癫痫‐‐没错,我患上了癫痫,典型的俄国病,落在我这个美国日耳曼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