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街的酒馆老板疑惑的目光中他花了几马克买了到一些山泉水，捧着杯子快速朝我跑来，我知道，他不见我喝水是不肯喝水的，或许这个人早就忘记了自己也需要水的事实。

我抿了一口，说：&ldo;好甜，你也喝点？&rdo;

他舔了舔嘴唇，捧起一杯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红润，他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我笑了，靠在他肩上，说：&ldo;带我去医院，好好给我治疗，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得说清楚了。

&rdo;

&ldo;我明白。

&rdo;

他转头在我额头上吻了吻，冰冰凉凉的嘴唇让我很想亲吻。

可是身体实在太痛，我只希望能在撑到医院前不至于再次昏迷。

滴答滴答，寂静的病房里只剩药液滴落的声音，微弱，不甚可闻，我们很安静，沉默如荡开的涟漪蔓延向四周。

我们都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萨连科坐在床边，照例握着我的手，低垂着眼眉，嘴角衔着一抹浅淡的笑。

&ldo;还记得那场爆炸吗？&rdo;他突然说，并不抬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ldo;多年前河边的那次爆炸，带走了你的朋友，也让你第一次对我发脾气，虽然你说的我都没听懂，但你后来吻了我……那时我就知道，也许你是喜欢我的。

那个吻，可不是礼节性的&lso;吻&rso;。

&rdo;

&ldo;那时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rdo;我笑着说。

萨连科缓慢地摇头，&ldo;对你来说你是第一次，不过，对我来说‐‐&rdo;他轻轻抬起眼睛，&ldo;当你还在昏迷、就像现在一样躺在那所简陋的医院里时，我去看望过你。

&rdo;

&ldo;我知道。

&rdo;

&ldo;你闭着眼睛，眉头皱着，眼角还有泪。

&rdo;萨连科腼腆地笑，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嗔怪当初的自己似的，&ldo;在那个时候，趁护士小姐不注意，我偷偷吻了你，吻了很长时间。

我还哭了，眼泪落在了你的眼泪上。

多么过分，都没有征求你同意。

&rdo;

&ldo;不过分，&rdo;我说，&ldo;我很喜欢，我喜欢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