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与四皇子有几分交情？”

明敬舟不问反答：“这两年，你们可有通信往？”

“倒也称不上什么交情，只是齐王看过我几篇文章，说子才华出众云云。”

明寄远思索自己与齐王的过往：“子也不敢，去过几次齐王举办的茶会，别的也没做什么。”

“你可知，你离开京城后，齐王曾众说你是他的知己，阅你十篇文，胜过读书十年？”

“不是瞎扯？”

明寄远北方任职两年，因常常与地百姓接触，连口音都受到些许影响，里一急，把口音都带上了：“我又不是傻子，跟一个成年皇子什么知己，嫌麻烦不够多还是咋的？”

明敬舟瞥他：“把舌头撸直了说官话。”

“父亲，我跟齐王没么多交情。”

明寄远拉了拉袖子：“我就知道，这些皇子没一个眼好的，知什么己，一个个的，都不安好。”

“行了，你也别气，以后跟他少往就行。”

明敬舟看他扯袖子：“把袖子给我拉回去。

你给我记住，我们明家人出去，都是风度翩翩的文化人，懂了没？”

明寄远深吸两口气：“父亲，你跟我讲讲，宸王与苏贵妃救妹妹是怎么回事。”

“我与你母亲知道相时，你已经回家的路上，又怕写的信被人劫走惹麻烦，就没有告诉你。”

明敬海说起了玖珠幼年时发的事。

他说到玖珠被郑家下人绑住手脚，推入冰冷的河水中时，明寄远忍无可忍，一拳捶假山石上，假山石掉落一大块地上。

“郑家竟然如此狠手辣！”

明寄远咬牙道：“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你回得晚了，郑家已经被入大牢，郑家家主被判斩首，成年男女被发配，所有后人都充入奴籍。”

明敬舟看了眼地上碎裂的假山石：“把脾气收一收，早跟你说了，我们读书人一定要成熟稳重，别人气我不气，气死别人我们不去替。

另外，修缮假山的费用，从你下个月的俸禄里扣。”

“父亲，你动作这么快？”

明寄远弯腰捡起地上的碎假山石，试图把它摁回去，可惜碎裂的假山石，就像是摔碎的碗，拼不回去了。

“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明敬舟嘲讽一笑：“我刚开始查郑家，就有好几方势力把证据送到我面前。

这个京城里，想要四皇子外祖家倒霉的人，可不少。”

京城里夸四皇子是贤王的人不少，可是落井下石的人，同也很多。

“郑家完了，四皇子母赐死，四皇子削去所有爵位。”

明敬舟把手背身后，带子往东院走：“寄远，玖珠成为宸王未婚妻一刻，我们明家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除非……”

除非放弃玖珠这个女，任由她嫁给宸王，无论遇到什么，明家都不『插』手。

“不行。”

明寄远知道父亲算说什么，想也不想地断：“父亲，我们已经弄丢过一次妹妹，现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我们不能这对她！”

明敬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