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高一年级没有晚自习，学生们很少会在学校里逗留，没一会就走了个干净。

只是，总有人不着急回家。

学校一隅。

齐琦带着她的拥护者们，居高临下看着被逼在角落的女生。

短发，齐刘海长到遮住眼睛，一声不吭，像个哑巴。

女生也是十六班一员，和这些少爷小姐不同的是，她家境贫寒，并且成绩很差。

在班级里几乎是个透明人，没人会关注到她，直到被找上门。

齐琦将她的书包反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不是书本，而是各种兼·职的广·告·单。

她不屑的笑了声。

“你父母应该都是残疾人吧？家里缺钱？如果你答应帮我，我给你二十万，足够让你很长时间不用去打工。”

“如果事情办成，我还会额外给你一笔钱，让你能够出国留学。”

“但如果你不答应，附中就留不得你了。”

齐琦笑着蹲在女生面前，只是那笑容只有冷意。

她的脚踩在一张广·告·单上，上面用红笔圈了许多招聘信息。

说出口的话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女生仿佛一个死人一般，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良久后才有了反应。

抬头，眼睛如死灰一般，连瞳孔都是深灰色的，毫无生机。

她开口，声音沙哑粗鄙。

“我答应你，但你要先付一半的钱。”

“没问题。”

齐琦似乎很满意她的实抬举，答应的很爽快。

抬手示意，立马就有人扔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包。

“这里是五万，剩下的晚上打到你卡里，祝我们合作愉快。”

残阳如血，起风了。

…………

四月过半，大地去了浅碧，换了深翠。

三点钟的阳光包裹着操场周围的绿树，树冠印染上反光的绿。

楠城的春天很短，每年四月中旬后，气温就开始逐渐升高。

体育课，已经有学生换上了短袖校服，外套挂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