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枭认认真真给凯莎解释了大冤种的意思，顺便分析了这个结论得出的理由，惹得凯莎不禁失笑。

“白枭，你是觉得我不应该保护你么？”

“额，出于私心我当然是很高兴您愿意保护我的，但客观来讲您真的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凯莎的偏心白枭已经从各类事件中见识到了，这女王摆出的架势分明就是只要他白枭不违背正义，那就是炸了梅洛，她也不会太狠的责罚他。

试问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能为一个应该算得上是小三的孩子做到这种程度不是傻是什么？

凯莎垂下眼睑，似在思考着，白枭见凯莎不说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盘算着如果凯莎动手，他成功逃跑的几率有没有1%。

片刻，凯莎舒口气：“白枭，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将你收入门下。”

白枭眨眨眼睛：“可我已经是天基王鹤熙的弟子了啊。”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母亲，这样你就不会再担心什么了，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偏爱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的不是么？”

白枭石化，这怎么一上来就要当他妈呢？现在当他妈的竞争已经这么激烈了吗？

系统鼓掌：这真拓麻绝了，得赶紧记录下来，第二个大surprise啊。

“请容我拒绝，这对您不公平，您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

听闻白枭提及未来，凯莎眉目间终于泄出丝丝的哀伤：“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凯莎所有的感情与希冀都随着夜明沉睡于地下，未来？没有夜明的未来便不会有夜尽天明的那一天。

白枭蹙眉：“难道对您而言，夜明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了吗？神的生命是无限的，世界也是美丽的，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的啊。”

凯莎笑而不语，端起身旁的茶杯抿了口，不愿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白枭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凯莎不愿面向未来，那外人说再多都是无用的，但或许是自作多情，也可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白枭希望能带着凯莎走出来。

凯莎真的是一位极为温柔的女王，她有广阔的胸襟，有高瞻远瞩，有学识有气魄，霸道而不失优雅，自傲又不会被功绩蒙了眼，这样一位女神却死死溺死在过去的回忆中，实在是让人感到太遗憾了。

系统瞧出白枭还欲再说，直接给他禁了言。

【别做无用功了，天昭王夜明的陨落不止代表了一代神王的死亡，他还带走了天使凯莎的一切，现在存留的不过是苦苦为正义坚守的众神之王神圣凯莎】

白枭一脸懵：什么意思？这俩有什么不同吗？

【你可以理解为凯莎的灵魂随着夜明的陨落而离去了，现在剩的就是个空壳了】

白枭歪歪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系统对此也不想强求什么，白枭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不理解爱情的力量有多么伟大很正常。

局内人永远看不透的事情，局外人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凯莎这几万年看似风光无限，但其实无非就是靠绝对的理智在执行着正义的使命。

夜明给凯莎的爱情像极了刹那间盛开的烟火，美得令人窒息，而绽放过后的空虚感足以吞没任何一个曾经沉醉在烟火中的人......

凯莎看着白枭那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下一暖：“白枭，你无需过多在意此事，几万年都过来了，我不差以后的日子了。”

白枭有些沮丧的点点头，凯莎抬手摸摸他柔软的短发：“或许最初的关心是来源于你父亲，但现在可不局限于此。”

“嗯？”

白枭听得一愣，疑惑的看向凯莎。

凯莎收回手，避开白枭的目光看向远处：“如所有人一般我希望你强大起来，能够强大到继承天昭王的名号，但与此同时我很清楚这份期盼给你带来的压力，这对你不公平，夜明留下的错误不应由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所以，我愿意还你自由。”

做出这个决定，凯莎思考了上万年，从白枭还不成熟，甚至说还总在昏迷时就在思考了，而经过这百年的考验与细心观察，凯莎更加清楚白枭不是夜明，他更做不了夜明。

一个心在云野的人怎能扛起正义的大旗？她又怎能为一己私欲就将这只枭死死困在正义的墙壁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