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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全胜死了,我意识到我分明见过土崩瓦解之祸,岂可耽于晏安无事之日。
一路策马回京,受黎妃举荐为太子师……”
白居岳见梁拾鸩的双唇反复开合了几次,明晰她大抵有话想说,便顿了顿。
他猜测她也许想他如何成为太子师一段说得再详细些,他铺陈许多无谓的心路,这更显重头的事却一句带过,他讲得这故事若是作文章,怕是入不了眼。
却听:“孟全胜的死你很难受吧,除开嘉盛十六年的二月十五,这是你提到的第二个具体日子。”
“不。”
白居岳驳斥得极快,以至于其后的解释就显得慢了,像沉吟半晌后才编罗出来的一般。
“只是让我醒悟,我要得并非医几人而乃治此世。”
不料梁拾鸩的下一句话更没有边际:
“但你治世之时也没有放弃修习医术,你是想要医治天下人。
你拿得起医人的术具,亦拿得起治世的笔锋。”
他这双手为得真是治世医人么?
白居岳的目光再次落回他锢住她的手腕。
无法放手的,难道不是控制与占有。
梁拾鸩的双手无法再做出任何他意料之外的举动,于是白居岳毫不费力地从她的袖袋中拔出匕首。
他的手是可以拿笔,可以行医,更可以执生杀予夺的锋刃。
不过此三者,白居岳皆示于人前。
但他的鸩儿既说了还欲多了解他些,他总该再袒露几分隐于人后之处。
白居岳将匕首的刃尖调转朝向自己。
梁拾鸩挣扎起来,眼神满是惊惧不解。
她喊道:“白居岳,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不可以伤害自己!”
但白居岳还不能放手,他记得她的这双手前次是如何拦下那把刺向他的匕首,只能用言语安抚道:“鸩儿别怕,我有分寸,不会伤你亦无意自伤。”
与此同时,匕首扎入层层衣物,倒也正如白居岳所言极有分寸地停在会刺破血肉的毫厘之前。
接着呲啦一声,从最外侧的公服到贴身的内衫,皆被从胸口划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衣冠不失,行立不偏,是白居岳无法舍弃的伪装,是他附之于骨血上的人皮,让他对镜自视亦可自恃万无一失。
直至在梁拾鸩面前,他剥开了自己。
仙鹤补图被一分为二,匕首切断鹤翼,倒仍是留下冠顶那一抹朱红未触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