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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用手臂环住肚子,但刹那她便意识到如今或许没有什么护住的必要了。
她松开手空空荡荡的,一时不知道还能环住、抓住、亦或是护住任何。
只是由着身后那扇不断被拍击敲打的门带着自己一起摇摇晃晃。
直到外面的人都急了,她听到他们议论着要直接把门砸开还要跑去告诉白居岳时,梁拾鸩才又说了句:
“我想自己待着,你们若认这府里我说的话也算回事,便就由我静静地待一会儿吧。”
冰心的声音好似急出几许哭腔:“姑娘你真的没事么?要不要奴婢去传信让大人……”
但梁拾鸩却打断了她:“不要给你家大人传信,我真的没事,只是想静一静,你们便随意做自己的事去吧。”
她说这话时手还朝袖袋里摸了,试图去找那枚可以约束众人的令牌,但摸到一半她想起这枚令牌的效力并不与她有关,实则全来自于白居岳。
所幸外面的众人还是听了她的话终于恢复片刻宁静,可惜也就只听了半句话,这片刻维持了仅两三刻钟的时间。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人显而易见地比她门口原本那些侍从更多,伴着数声“大人”
,大部分的脚步似乎停下了,唯余一个仍逼近着她的房门。
来人是谁,毫无疑问。
梁拾鸩听到一声略有些沙哑的“鸩儿”
,接着未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白居岳,我只想自己待着不想见你。”
梁拾鸩很少打断白居岳,更从来没有对白居岳说过不想见他的话。
似乎一直以来她总是在说她要同他一起,与他并肩,她会永远陪着他的,不管是白居岳扳开的手、退后的步伐、抑或离开的背影都没能阻止这一点。
所以白居岳没有习惯,没有意识到,脚步才没有停,梁拾鸩在心里为他解释道。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白居岳我不想见你,你便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他的脚步停下了。
“鸩儿,我可以不进去,但且让丹心冰心她们两拿些茶水吃食进去,你不必为怪责我而自苦。”
可他的声音已然无比贴近,一门之隔,如就在她身后般。
格外平稳的语气与声调,连第一次唤她时的些微嘶哑都已隐去。
他在她面前会笑、会皱眉、会具有情绪,可转瞬他总能控制住,甚至于生死面前他还能冷静地将她推开。
白居岳的个性梁拾鸩分明早就了然,甚至她从前她是心疼着这点的,可现下她心的疼得已经极厉害,不想再顾及理解那么多。
“白居岳……”
她只想着她已经带上了无可抑制的哭腔,他却依然,依然语气如常。
“你今日不让冰心她们俩陪着我去,不就是疑心她们跟了我这些时日,对你的忠心有异。
那我又如何相信在你麾下待了十余年的人呢?”
梁拾鸩未必全然这般想,可她拿不起袖中他给的匕首,便就只能试图将言语伪装成保护她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