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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阮如苏也没有再劝,反而掀开车帘子出来了。
阿飞忙勒停马,阮如苏已在他身边坐下,细嫩的皮肤被外面寒凉的北风吹得发红。
阿飞忙解了披风将她围好,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单薄的衣衫。
阮如苏将他一把拉住,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无奈道:“你就不能顾顾你自己吗,你要是病了,我才是真的完了。”
“这点风雪我早就习惯了,小时候我还曾卧在雪地里抓野兔。
它们最是狡猾,但凡你动一下,它都会飞快的跑走。”
提起过去的日子,他此刻竟然不曾有半点难过,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怀念和释然。
那个存在母亲言语中的父亲,慢慢也不再是他生命唯一的意义。
他看了眼怀里的阮如苏,忽然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
从来孤独的自己,竟也开始期待未来,有她的未来。
阮如苏被阿飞领着穿过一片了无人烟的林子,眼前出现的是一座木屋。
或者不能称之为木屋,就是几块破旧的木板,屋顶已经被雪压塌了,只有几块板子还孤零零地立在雪地里。
见到屋子,阿飞神色有些复杂,这个木屋虽然破旧,却是他幼时遮风避雨的唯一港湾。
阮如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眼神温暖明澈,让阿飞心中微弱的感概也烟消云散。
绕过木屋,阮如苏见到了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若不是那微小的凸起,阮如苏几乎要以为这是哪里掉下来的大石块。
阿飞将墓碑上的雪扫掉,解释道:“她死的时候我还小,只能从林子里寻了一块大点的石头慢慢磨成这个样子给她立着。”
许是看出了他的低落,阮如苏挽着他的手道:“你别难过,以后我们重新寻个好的墓碑送来。”
“不用的,她本就不在乎这些,若不是为了给我留个念想,只怕她连坟都不愿有。”
阿飞想起母亲曾经的音容笑貌,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在他记忆中,母亲留给他的记忆,仍是美好的。
入夜,风雪渐大,酒铺的帘子被吹得如秋树上的枯叶,不停翻飞。
冷风时不时窜进屋里,冻得老板一个激灵,从昏昏欲睡的困顿中醒来。
见自家小伙计也趴在桌上睡得鼾声不绝,老板的怒气就控制不住的上涌,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喝道:“臭小子,一身懒骨头,就你这样子哪能招揽到生意。”
小伙计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桌上滚了下来。
见动手的是自家老板,也不敢顶嘴,只捂着脑袋小声在心里嘀咕:“这样的鬼天气,有客人才怪。”
“店伙计,出来牵马!”
店伙计和老板同时一惊,看向帘子的方向,就见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帘子,一个冷峻年轻人带着个漂亮姑娘进了屋。
那位美人一进屋,店伙计和老板顿时觉得自家的破酒馆亮堂了不少。
店伙计更是一对招子舍不得挪开,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看。
寒光现,烛光闪。
待两人反应过来时,一柄剑已经抵在店伙计的咽喉处,那双眼就像雪地里的孤狼,发着幽幽寒光。
老板打了个激灵,颤声道:“大大……侠,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