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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旁的碧桃突然抢上,将我推至一边:“小姐,小心!
啊——”
眼看着一支箭簇正中她的背心。
我忙跟云镶左右将她托住,绕过石壁想回到大队伍,哪知一过来看到的是一片混乱,本来严阵以待的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沿路杀出来的好像还不是一路人马,有戴蒙面黑布的有戴面具的,就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人群嘶吼声、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一时间乱象横生无所适从,哪里分得清敌方我方,不时伴有暗箭袭来令人防不胜防,饶是沉着镇定如我,何曾见过如此血肉横飞惊心动魄的拼杀场面,只一味的在心里呼唤道:“容翀,你在哪里?”
马上又有一支箭簇向我面部袭来又快又急,我惊恐万状以手挡脸,想着这下可完了,总不能还指望云镶这丫头为我挡箭吧!
“叮——”
的一声,箭簇被斜出的一柄利剑及时从中斩断,威势尽去堪堪在我指尖掉落,好险又捡回一条性命。
慕容冲带着刘绍正好赶到,将伏在我身上的碧桃抓起抛给刘绍,又命韩延过来护住云镶,自己则拽着我且战且退。
我知道他是想先将我置于安全之地后再回去救援,何曾想慌不择路之下竟然是跑到了五段崖的断崖上,下面白茫茫一片,深不见底。
待我和慕容冲想要转身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一团黑色不明物体以迅雷之势向我胸前撞过来,力携千钧,哪怕还未碰到我,其所带来的压迫感和冲撞力就足以令我呼吸一滞。
一旁的慕容冲想也不想,一步上前挡在我前面,只刚来得及举剑护住胸前,就被那物狠狠撞个正着,剑身发出“嗡——”
的一声长鸣,抖动不止,几乎要脱手而去。
慕容冲强行稳住手臂没有放脱佩剑,奈何对方这一冲之力太过刚猛,他为了缓解自身受力只能连退数步,终于一脚踏空掉落下去,我哪里肯放脱他的手,自然是跟他一起坠崖。
男女主一起坠崖?
难道这就gameover了?
就在我觉得肯定要粉身碎骨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寒意刺激到了我周身每一个毛孔,原来山底是一片大泽,虽然暂时保住一条性命,但是经此重重的一砸,即便是落入水中也是头晕脑胀全身痛麻,何况流水如此湍急,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具备游泳技能,只能是手脚并用,一通乱扒,越发沉得厉害,我努力一挣冒出头来想要开口呼唤慕容冲,反倒呛了一大口水,被急流一盖就沉了下去。
在水底下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找寻慕容冲,奈何肺里一阵滞堵难受,我张口一吐喷出去的气泡中犹自带着一缕血丝,这是肺出血症状,不好小命玩完,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还要挣扎,奈何已是手脚虚脱眼前混沌,不知道又喝了多少水,肺里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还有窒息带来的晕眩,使我无力再动用自己的肢体,就这样硬邦邦的跟灌了铅似的直往下沉,眼前越来越黑……
待我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老旧的小床上,随便一动就会吱呀作响的那种,床帐破了几个洞但是很干净,穿过那些破洞可看到顶棚是茅草糊的,周围一扫只有简单的一桌两凳一柜两匣,何况空间很是狭小,仿佛也只能容纳这些东西。
看样子是在哪个农户的家里,应该是被救或者被收留了。
身旁的一个矮的圆柱形物体也不知是茶几是板凳,反正搁着一个有缺齿的茶碗,里面刚好有水。
我渴得厉害,见那茶碗倒是干净,持手想去拿,但是这一动背部却抽痛得厉害,像是被铁锤重重砸过一般。
我想了想,坠崖之前是慕容冲帮我挡下了那突如其来的一记重击,我应该没事;晕厥之前肺部确实呛了很多水,如果是被人所救,他(她)应该是知道要帮我把肺水全部挤压吐出,不然我也醒不过来,就算之前有肺出血情况,那疼痛也应该是在胸口或者两胁处啊!
我这样背部抽痛算怎么回事?
这时,门帘被掀起,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笑容可掬的老妪,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看我要拿水喝够不着的样子,疾步走过来将水递给我,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姑娘,你可醒过来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啦!”
我端起水碗来喝了一口,忙低头道谢:“老婆婆,谢谢您救了我!”
老妪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老身哪有这个本事,是一个白衣青年带你过来借宿的,当时你昏迷着,好像是溺水了。”
我惊喜万状:“什么?您说是个白衣青年救了我,他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很英俊但有些不好相处的样子,他现下在何处?”
因为太激动,我禁不住咳嗽起来。
老妪坐到床边来轻轻地给我拍背:“小姑娘别激动、别激动,那青年确实如你所述,他此刻在外面的厨房里做饭呢!
喏——这碗粥就是他专门为你做的,这年头长得俊俏还肯疼媳妇儿的男人真的不多了,小姑娘你好福气嘞!”
太好了,太好了,本以为跟慕容冲要分散,没想到还是他将我救起,不用跟他分开,不用‘四顾何茫然’,这就是此刻最值得高兴的事。
“他……他不是我相公,我们……其实是兄妹,北方太乱举家迁徙准备回南方的,不幸路上遇到劫道的,兄长护着我跑出来与家人分散了,一路被抢匪追赶,穷途末路之际掉落山崖的……哦,多谢您的收留之恩。”
编个故事对我这种现代文字工作者来说何其容易,虽然对方是肯收留我们的好心人,这样欺骗不太厚道,但是目前情况不明,还是编故事比较安全。
老妪看着我抿嘴一笑道:“老婆子我啊年纪虽大,眼神可不差,说是兄妹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