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瞬间消失了斗篷身影，一瞬间又出现在忘忧身旁将她接在怀中打横抱起。

她很轻，连年来的病痛与孤寂，她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轻飘飘地盖着一层皮。

“你不许走！”

凌尘霄忍不住横剑在他眼前。

落欢幽幽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弃姜城数万性命不顾。”

凌尘霄手中剑一抖，落欢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城外的千军万马，纷纷冒出漫天血雾，瞬间都被抽空了生命一般应声倒下。

禁锢消失了，千鹤烬跌在地上，一身锦袍蒙尘，心口两个血洞血流如注。

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忘忧离去的方向，“你是否从未信过我……从未……”

狂风呜咽，凌尘霄垂落手中长剑，转身抱起地上的柔岂，声音喑哑，“请陛下，好好爱惜忘忧牺牲自己换来的国泰民安……一切三思而后行。”

言罢便御剑往绝云间飞去。

身后的绝云间弟子纷纷御剑跟上。

远处的穆北灵一脸绝望地看着他一身的血，“烬……”

后者看也不看她，默不作声往城外走去。

飓风吹扬里他的衣摆，长风猎猎。

他的身影很快淹没在城外风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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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山谷，传来震耳欲聋的怒吼。

阎小狼的面具被迎面而来的风刃对半劈开，如月般素白的面孔隐隐有妖化的迹象。

忽然，毒尸三三两两倒下，他提着长枪，成为了这修罗场上唯一的活口。

不知过了多久，斜阳染血，将天地照得一片血红。

阎小狼坐在尸体堆成的山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胸前两个血窟窿异常刺眼。

他咳出一口血红，颤抖着自怀里掏出一个染血的面具木偶端详。

忽然抬眸望向天边的泣血红霞，空中似乎飘来了什么东西，下意识伸手一接，是一条素白眼纱。

他眼中泛着水雾，静静地看着手中沙带随风飞扬，“阿月……你来……接我了吗？”

眼泪在眼眶打转，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全靠一丝执念拖到现在。

他望着如魑魅魍魉般阴森可怖的远山黑幕喃喃自语，“归途的尽头……就非得是末路吗……”

恍惚嗤笑，毒尸散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师父，烬……好想……回家啊……”

话音未落，忽而眼前一黑。

连人带枪翻落尸堆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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