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

忘忧看着黑乎乎的汤小牙，一脸震惊。

震惊完了又有些想发笑。

汤小牙蹲在湖边洗脸，洗完脸又不忘瞪了身旁的煞人一眼，“你来瞎凑什么热闹，我差点就成了！”

煞人似乎也不想辩解，只是抬起袖子替她擦脸上水珠。

汤小牙边被他擦着脸，对着忘忧继续说道，“那个人的魂魄太强大了，至少不是个普通妖怪，而且道行在我之上，何况我只是一只梦魇，这魂魄阵法符咒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嘛！”

“那他死了吗？”

忘忧问道。

汤小牙想了想。

“没死，而且相隔千里却很轻易就破坏了小牙的祭坛，”

一旁的煞人说着站起来看向忘忧，“你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听你的意思，你似乎之前是杀了他？”

忘忧皱眉，有些迟疑，道，“我把他的身体捅成了两半，想不到他居然没死……”

“捅成两半？”

煞人忍不住一笑，桃花眼半眯了眯，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不可能的，以他的法力，这世间少有人能伤到他，就算是天人也没用。”

汤小牙看着煞人，又看看忘忧，有些不耐烦，“你就直说吧，想要他的魂魄做什么，或许我们可以走别的途径。”

忘忧还没开口，一旁的小狼忽然说道，“阿月，你在这里等我，飞鸟被拦在结界外进不来，我出去一趟。”

得到她的肯定后便往林子外走去。

汤小牙和煞人一高一矮，目送小狼远去，又齐刷刷看向忘忧，等她的下文。

“我想知道他的过去……”

忘忧皱着眉，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我杀他的那一夜，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而且……我的身体里，有他的心脏，原本我以为我还给他了，可事后我发现没有，那夜我离开敕都，胸口忽然开始剧烈疼痛，所以我也怀疑他没有死，我知道他不是普通凡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想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哦……你想问前尘，是吧？”

忘忧说了这么多，被汤小牙一句精辟的话给总结了，“你早说呀，这个我可在行了，我以前肚子不饿的时候，就喜欢在别人梦中看戏似的看那些凡人的前尘往事，可有意思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

忘忧期待地看她，后者嘟着嘴说道，“不过他既然不是凡人，自然是要借助器物的力量，你等着！

我去给你找来！”

说着蹦蹦跳跳甩着两条大辫子往橡树屋跑去。

没过多久阎小狼就回来了，“阿月，你打算何时回姜城？巨鹿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一趟。”

“嗯，我大概明天就回，你有事儿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