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以前是不是遇到什么重大变故，或者是头部受到重击，她的后脑有血块，应该是受到重创才留下来的。”

霍湛寒沉默了，他对这个女人的以前一无所知。

“血块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而且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做手术，等到宝宝出生以后再看看情况。”

“好。”

顾景元继续说道，“你说夫人弹过钢琴之后才变成这副模样，以后不能再让她弹钢琴，也不能让她接触钢琴，不然很有可能会再次复发，下次的情况谁都不能保证。”

霍湛寒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只是，妍妍那么喜欢弹钢琴，而且对钢琴很有天赋……

唐妍缓缓睁开眼睛，一抹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周围是雪白的墙壁，空气中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霍湛寒，我怎么了，我刚才不是在弹钢琴？”

“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水，好多水。”

唐妍吓得一抖，眼里含着泪光，“我梦到我掉在水里了，怎么也出不来。”

“那些都是梦，不哭了。”

霍湛寒抹掉女人眼角的泪水，眼神有些复杂。

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

“可是好真实，我真的像是掉到了水里，我想求救，发不出去任何声音，然后，我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跟着你，我就出来了……”

唐妍抓着霍湛寒的一只胳膊，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虽然可能是因为宝宝的原因。

“那些都是梦，你现在不是还在这里，乖，不想这么多了，想不想吃的蛋糕，我已经让江风去买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回来了，江风手里提着一个圆形大蛋糕，款式是霍湛寒亲自选的，粉粉的草莓味。

霍湛寒亲自喂给唐妍，“吃吧，不想那么多了，宝宝快出生了，你以后应该想想怎么做一个妈妈。”

唐妍点点头，吃了一口蛋糕，一脸幸福。

可能那些确实是梦，她从来没有掉到过水里，为什么会梦到水。

唐妍吃了一块蛋糕，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萌宝攻略。

霍湛寒为了转移唐妍的注意力，只能这么做了，让她多看书。

“妍妍，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太调皮折腾你了，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唐婉走进病房，是霍湛寒让她来的，唐妍对这个姐姐很亲切，看到她心情会变好。

“姐姐，我没事，你呢，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不太好，陆放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那还不好吗？”

“好什么好，他要是好了，我岂不是没办法继承遗产了，没办法去撩漂亮的小哥哥。”

唐婉托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