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自己的区域里认真工作，但领导忽然把卓亮叫去了办公室谈话。

约莫半个小时，卓亮才从办公室里出来，脖子上的工牌已经不见了。

同事们躲在休息室里小声议论着，梁园宁没有参与，回到馆内安安静静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下班的时候，碰到茗姐，她把梁园宁拉到一边，说：“卓亮性骚扰来图书馆学习的女学生，被投诉了。”

梁园宁垂着眼没有说话。

“说了要开除他。”

叶茗摆了下手，“这下你可以不用每天看到他了。”

“那个女生……还好吗？”

梁园宁问。

“暂时没有大碍，”

叶茗道，“对方已经报了警，卓亮还面临被拘留的风险。”

梁园宁算是最直观感受到卓亮性格里恶的一面的人，做了坏事，报应迟早会降临，所以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毫不意外。

可是他不去找卓亮，卓亮自己找上门来了，依旧是那副很欠揍的模样，“梁园宁，知道我要被开除，你很高兴，是吗？”

梁园宁忽然觉得他很可悲，一字一句道：“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像跳梁小丑。”

“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恨我，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找我麻烦，”

梁园宁说，“没想到你这人真的坏到了骨子里，去欺负女生，你还要脸吗。”

“到底是谁不要脸，”

卓亮怒极反笑，“你勾搭人的手段可真高明，一个两个男人都为你着迷。”

“你别胡说！

心里污浊的人看什么都会脏。”

卓亮只是笑，抱着他的箱子往图书馆大门走，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年轻女生进了律所，在会客厅安静等待。

贺旬礼推门进来，声音很温和，“事情处理得还好吗，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

“谢谢你贺律师，”

女生眼眶很红，“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会一直懦弱不堪不敢面对。”

贺旬礼看向她，声音沉稳，道：“不用谢，任何时候，你都有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权利。”

其实先前，贺旬礼和卓亮单独见过一次面。

在图书馆里，对方精准找到他的位置，并在他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因为洗手间发生的事，所以贺旬礼对这个人有点印象，认出他就是对梁园宁恶语相向的男人。

[你想知道关于梁园宁的事情吗，阅览室外的走廊见。

]

贺旬礼盯着纸条，嘲弄地勾了下唇角，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站到一起时，卓亮才发现面前的男人比他高出一截，他对于自己要微微仰头看对方的姿势有些不满，为避免直视，他转过身，对着栏杆，才道：“他是不是骗你说，他的名字叫梁园？”

他胸有成竹，以为自己占据了高点，没听到对面应声，他又转过头，自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