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少女疲惫的睡颜，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凝视着她的睡颜，司墨寒眸色复杂，他沉默了瞬，大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宝宝似的，“晚安。”

“嗯。

老公晚安，明天见。”

渐渐的，少女清浅的呼吸声从司墨寒耳边传来。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卧室的窗帘并没完全闭合，敞开了一段缝隙，窗外皎洁月色透过这段缝隙投落到卧室里来。

清辉月光倾洒在大床上，落在少女柔软乖巧的脸颊上，她乌黑的发丝乖顺的垂在她脑后，衬得小脸巴掌大小，她眉眼如画，五官精致。

伴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少女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睡梦中的她唇瓣偶尔蠕动一下，动作有些像小婴儿吸吮。

到底是个小孩子。

司墨寒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人，他冷白色的手指落在少女眉心处，一点点描摹着她纤长弯弯的眉毛。

直到现在，司墨寒都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她突然闯入他的病房，跟他发生男女间的关系，随后两个人结婚领证。

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司墨寒细细观察着窝在自己胸口处的小丫头。

却在这时，怀中原本安睡的人却突然皱起眉头，发出一道极为细微的呜咽声，像小猫叫一样。

弄醒她了？

司墨寒手指僵硬的离开她的眉心，他屏住呼吸，动作小心翼翼。

可那道呜咽声反而声音加大，像是在抽泣。

司墨寒小心的看着怀里的少女，此时她弯弯的黛眉皱紧，紧闭着的纤长睫毛上沾染了点泪珠，她小手揪住男人胸前的衣服，抽泣着，“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才是你们的亲妹妹……为什么都喜欢她不喜欢我……”

“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

少女闭着眼低声啜泣着，泪水从她眼角处渗落出来。

司墨寒眸色复杂，手指擦拭掉少女眼角处的泪痕。

慕家的人害得她这样伤心，可真该死啊。

夜色下，男人眸内划过浓重的戾色，那股戾气挥之不去。

男人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着，“都过去了。”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落下，怀里悲伤哭泣的少女哭声这才渐渐消散下去。

她小脸往男人怀里埋了埋，睡梦中她蜷缩着身体，就像是小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司墨寒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乖孩子，睡吧。”

果然，怀里的小丫头没再继续哭了，她长睫上还沾染着泪痕，唇瓣微张着，哭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小花猫似的。

司墨寒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守了她一夜。

……

第二天一早，等慕娇娇起床时，身边已经不见司墨寒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