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他向来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自己喜欢那些血腥的场面就去做了一个外科医生，天天做手术。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他太懂得怎么隐藏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是不能够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他就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皮，让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触。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能够控制自己，如果连自己的本能都控制不了，那是畜生。

“江砚？”

施杳杳喊他，又问了一遍，“我要是在运动的时候晕倒了怎么办？”

“晕倒了就想想办法，我能怎么办？”

江砚轻笑一声，在键盘上跳跃的手指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跟他在一起做运动的时候晕倒了，他可不会停啊。

“……”

施杳杳完全没想到江砚会这么说。

晕倒了就想想办法？

她都晕倒了她能想什么办法？

“晕倒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施杳杳小声嘟哝，这声音却也完全落在了江砚的耳朵里。

江砚喉咙发痒，他低低地闷笑。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他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那应当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晕倒了我来想办法。”

江砚掩着唇道，“但是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应该去喝药。”

说完，他顿了顿，耐心地问，刚才我跟你说那些药怎么吃，你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

施杳杳乖乖地说完，这才看了一眼时间，果真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倒了一杯水开始喝药。

江砚听着施杳杳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等施杳杳那边的声音停顿下来，察觉到施杳杳回来了，江砚才开口，“喝完了？”

施杳杳应了一声。

“苦不苦？”

江砚问。

施杳杳又想摇头，但这次她控制住了。

“还好，没有特别苦。”

施杳杳吃药的能力已经在上一个世界被陆应时给锻炼出来了。

江砚给她拿的这些药，其实大多数都没什么味道。

江砚挑了挑眉，既然这样的话，他倒是可以用一些中药来调理她的身体。

体力太差可不行。

…

施杳杳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但她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施杳杳拿被子捂住了脑袋，但是根本就隔绝不了那手机铃声，她伸手摸啊摸，摸到自己床上的手机，她眯着眼接通了，没看清名字是谁，“喂？”

“宋锦初，你今天去一趟榕悦庄，顾家的小公子想跟你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