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的动作令老太太有一瞬间的恐慌，她露在包脸巾外的那只眼，显而易见的红了下。

她的瞳孔看上去有些复杂，一圈一圈的纹路像是干年古树的年轮。

姜糯与她离得很近，连她瞳孔里泛起的幽光都看的一清二楚。

刚刚的场景重现或许是有什么时间限制，所以姜北南讲的那个故事其实是简化版的。

姜糯清楚的记得，姜北南曾特别提过那个老太太的瞳孔颜色和形状，如今想想她也能明白，当时姜二少的确就是为了吓唬她而已。

后来，她曾在网络上翻阅过有关的传说。

民间传说不知真假，可不论哪一个故事版本中，都没有提到过老太太的瞳孔问题。

姜糯便更加确定心中猜想。

这白云观果然是为了给他们做噩梦重现的用途的。

不过用途还在其次。

少女唇角勾出一缕笑意，她好像不经意间，真的发现了青山之内的秘密。

姜糯不理老太太又对着她发出怪声，对方嘶吼，愤怒，无论怎么咆哮，却都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

姜糯便彻底明白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不过纸老虎一张。

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则限制，既然老太太只能对着她无能狂怒，那就表示，这游戏规则限制了她不能接近自己。

不过这不代表她不可以毁了眼前的虚假NPC。

“好了，游戏结束了。”

姜糯双手捏着从姜北南手中拿过来的画，轻轻一扯。

“斯拉——”

老太太便从眼前彻底消失了。

姜家别墅的餐厅里开始出现轻微晃动，画面像是被扔下巨石的池塘，溅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

只是每一下，都与之前的场景产生差异。

姜糯闭上眼，等待着周围的一切彻底改变。

她微蹙的眉头轻浅的挑了下，如果说，人最难面对的就是往过的阴影和心结，那么其他队友呢？

他们能平安离开吗？

还有——

慕微尘。

……

徐柚在跑进来后，头轻微的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