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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停住不动,司珩的眼神沉了沉,逐渐泛起心疼:“别难过,为他这种人不值得。”
他以为江故的沉默是难过,设身处地地想,作为本该为他撑起一片天的父亲二十年前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将他抛弃,二十年后见有利可图的找上门,结果发现图谋不到利益,还有可能要为他丢了性命而再次将人抛弃。
这个与他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男人,却是他受到伤害的根源。
江故才二十一岁,比唐兆都要小一岁,看看唐兆,每天没心没肺吃喝玩闹,大学都毕业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而江故呢,他不曾有过不懂事的孩童时期,恐怕从他记事以来,就在努力的活着。
现在这个努力活着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阳光下,却又再次被抛弃过他的人伤害。
江故的沉默让司珩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那些会伤害到他,让他不快乐的一切,司珩都恨不能将其连根拔除,只希望江故的余生能健康无忧,随心所欲。
江故从愣神中回魂,灯光下,司珩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令人心脏悸动的专注和温柔,这样一个性格强势的人,好像将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同居这几个月以来,江故多少也看出了一些司珩真正的模样,他不高冷,但他性格里天生有着一股霸道强势,他也不温柔,他只是绅士的淡漠,他更不体贴,他所展现出来的体贴只是他的教养和对人的尊重。
别人看到的他,学识,家世,自身的素质和能力,样样都是不可挑剔的完美。
但在他面前的司珩,细致温柔,事事妥帖下是刻意隐藏起来的小心翼翼。
就如同现在,他只是沉默江临的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这些日子困住他的烦恼完全是多此一举,却被司珩解读成被再次抛弃的伤心。
如果不是过分在意,谁会去深刻地剖析解读你,谁会将你那些细微的情绪无限放大到谨慎对待。
江故有一点小开心,他发现司珩对他的在意或许比他感受到的要多,甚至心里开始好奇,如果有一杯水,他在司珩这里是几分满,两分三分,还是已经过半?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杯里,肯定有水就对了。
江故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我不难过,解决掉一个麻烦,我只会觉得轻松,你找人帮忙演这场戏也是花了钱的吧,多少钱啊,我给你,不能总是让你出钱出力。”
司珩:“没花钱,做我这一行的会经常接触到这些人,一些演员一些群演,请两个来帮忙,以后多给点合作机会就行了。”
司珩给人的感觉太靠谱了,说事情的时候又是格外的一本正经,听起来就让人很容易相信,他这么说,江故也就信了。
于是又对他笑了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还一直照顾我,我要是女生,都想要以身相许了。”
司珩浑身一紧,心跳砰砰快,感觉隔着桌子,心跳的声音都能传递到对面,原本有条有理的思绪瞬间就乱了。
江故这话什么意思,开玩笑的调侃,还是真有这种想法,他要是说自己不喜欢女生,那对江故来说是变相表白,还是耍流氓?怎么办,脑子好像瞬间被堵住了,懵得空白一片。
但随即又想到,江故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他喜欢女生,因为他本能的带入了男女,江故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追求他的男生女生都有,他全都拒绝了,所以他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这句话,这个问题,一直让司珩纠结到感情的事唐兆也不怎么操心,江故不知道司珩有多喜欢他,他知道啊,所以他也没打算去干预什么,只要江故对司珩有想法,哪怕只是露出一点点苗头,一旦被司珩察觉,那他俩必然会成。
确定了江故那个渣爹以后不会再来之后,唐兆感叹:“还是司珩有想法,我之前还想着这种事要怎么解决,不能给钱,给钱要气死自己,那就只能来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来,没想到这样吓一吓就一劳永逸了,学到了。”
江江:“我也有些意外,他帮我解决掉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你说我要怎么谢谢他?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能买得起的。”
唐兆心想,他喜欢你,你把自己打包过去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天选打工人:“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等我哥下班了,我让我哥一起参谋参谋再跟你说。”
江江:“好,我自己也想想,你脸上的伤好了吗?”
天选打工人:“这么点伤几天就好了,姓师的那家伙后来找你了吗?”
江江:“我那天回家就把他拉黑了。”
虽然同寝四年,但他们的关系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可能交情比普通同学要再多点,毕竟同吃同住那么久,但发生了那天的事,他不可能再跟师景明当朋友了。
更何况师景明怕是本身并没有抱着为他好的想法做的这事,真要为他考虑,哪怕想要充当和事佬,那至少要先跟他打个招呼,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而不是假借着聚会的名义直接把他骗出来。
所以这种人拉黑也就拉黑了,江故一点都不觉得少了这样一个朋友有什么可惜。
天选打工人:“那我也拉黑他,真没想到我们身边竟然真的有这种人,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自以为是的圣母段子觉得挺搞笑,这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是一点都不搞笑了,当初刚开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不能深交,看来我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他们两人的拉黑师景明也不知道,事后他也没联系过他们。
脸上身上被唐兆打出来的伤都还在疼,只是这事他也自知理亏,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又觉得自己被打了一顿,也算弥补了,于是打算利用时间糊弄过去。
那边没来找他,师景明当然不会主动再找过去,所以断了联系这事暂时对师景明没什么影响,但俞默提出解除合租这件事,对师景明的影响可不小。
看着那天从商场回来就格外沉默话变少的俞默,师景明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俞默神色平静道:“房租是一季度一交,距离这个季度结束还有半个月,我提前跟你说了,你是再找个合租还是去换个单间都还有时间准备,我就不继续了,每个月的房租加上吃饭开销,以我现在的收入根本负担不了。”
师景明皱拢的眉头微微松开:“下个季度的我可以先替你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