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仿佛是为了回应此刻的气氛，萧匪的话音才刚落，凌初霁的心也紧跟着「咯噔」跳了两下。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凌初霁没敢抬头去看萧匪的目光，只是低垂着眼睛，用筷子去夹汤里面的蛋花。

好一会儿后，才不甚自然的开口回了一句：“有……有吗？”

萧匪没说话，只是依旧默默的看着凌初霁。

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眉梢眼睛却带着一点若有所指的深意。

期间凌初霁抬头瞥了萧匪一眼，见对方还在注视着自己，连忙又很快低头，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挠来挠去似得。

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很多时候都是心里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了就承认，没做就否认。

像现在这样把一件事情憋到现在，从小到大，还是他人生第一次。

关键是，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哪怕帖子上再怎么去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他和萧匪两个当事人都问心无愧，帖子哪怕写的再奇怪，其实也没什么的。

但偏偏……

凌初霁他心里面就是觉得怪怪的，隐隐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反正就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要把这事扯到萧匪身上，说他「问心有愧」的话，其实想想，他自己也都觉得挺扯淡的。

可是二选一，如果不是萧匪「问心有愧」的话，那不就只剩下他「问心有愧」了？

反正怎么说，也就只有这两种选项。

所以，从这个逻辑上来推算——

问心有愧的还是他自己？

不能不能！

铁定不能！

约莫又过了十来秒钟，凌初霁用力的揉了下自己微微有些发热的脸，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快要憋不下去了，这未免也太折磨人了一些。

当即索性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搁，抬头大大方方的迎视上了萧匪的目光。

但话到了嘴边，那种和心虚类似的心理，不知道怎么的，又再一次的从心里面冒了出来：“我没有躲着你，我就是……”

“嗯？”

萧匪看着他，声音很轻，仿佛带着一点安抚性的诱哄：“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