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自己现在去了也会拖后腿，路理最后还是留在了大楼里。

*

南门雁循着记忆赶到小区，血腥气混着苦楝花的味道，甜腻而腥臭。

屋里的女人不像梦里那样强大，金丝一进一出就瘫软在地。

她想了想，从女人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然后把她的尸体用金缠丝扔到了别的楼层。

“小朋友，姐姐来救你了。”

南门雁轻轻打开柜门。

柜子里的孩子和梦里的姿势一样，脸上挂着泪。

幼鹿一样的眼神怯怯地看着她：“大姐姐，你救救妈妈好不好？妈妈病了。”

“你妈妈已经去看病了，她让你先跟着我走。”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项链：“你看，这是不是你妈妈的东西？”

在梦境里第一眼见到女人时，她就知道这个这个女人是梦主人的妈妈。

梦里的迹象表明这个孩子还在喝奶粉，年纪应该很小，女人的年龄刚好适合做这个孩子的妈妈。

最令南门雁动容的是，女人在梦里和梦主人不在一个房间，说明孩子睡着前亲眼看着她进了房间关上门。

被丧尸袭击后她回了家想保护女儿，意识到自己会伤害女儿后，她把自己关了起来。

房门上的撞击痕迹和门另一面门把手上沾血的手印也佐证了这一点。

所以梦里女人的位置才会和现实中的女人一致。

女孩躲在柜子里看着项链，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我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她的病比较严重，要治疗很久，我们一起为妈妈祝福好不好？”

南门雁尽力让自己声音平静柔和，好不泄露她酸涩的情绪。

“好，希望妈妈快快好起来。”

女孩双手交叠，闭上双眼，模仿着童话书中人物祈祷的动作为已经死去的妈妈祈福。

“走吧，我们后面好好吃饭，好好生活，等妈妈回来后让她看看你有没有变得更厉害。”

南门雁把她抱出柜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啦？”

“我叫秦晓雨，今年三岁了。”

“那等会我们玩个游戏，晓雨闭上眼睛，如果能坚持到我说睁开眼再睁开，那我就奖励你一个水果蛋糕好不好？”

“好——”

秦晓雨奶声奶气地说，她把头埋进南门雁怀里，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

南门雁一手托着她，一手保持平衡，借助金缠丝在楼顶疾行。

看着周边的景象，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整个梅湖县都没有活人了，他们都被拉近了秦晓雨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