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楼槐身旁的中年人抬起眼，冷冷盯着戚纵，其中的威胁之意异常明显。

显然，对戚纵这个敢直接质问老板的人，中年人极为不满。

楼槐双腿交叠，靠着椅背，十指交叉，大拇指摩挲着，微微歪着头，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戚纵气势藏锋敛锐，

“你想干什么？”

楼槐冷笑了一声，“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他眼神示意，很快，就有人悄无声息的过来，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照片，恭敬放在楼槐桌上后鞠了一躬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戚纵。

楼槐将照片一字排开，上面，正是戚纵在无数隐秘性极高的地方默默注视叶清寒的照片，叶清寒离开公司，戚纵就在公司不远处的阴影转角处。

叶清寒在菜市场买菜，戚纵就隐没在人群中，与青年擦肩而过。

叶清寒进了小区，戚纵就在不远的小巷子里，远远看着他。

看见照片的一刹那，戚纵整个人宛如择人而噬的猛兽，他紧盯着楼槐，楼槐身旁的中年人走到老板身前，气势危险，

楼槐挥手，让中年人退下，他冷笑一声，

“老赖对我说这段时间你开始拒接任务，还频繁消失。”

他点着照片，“怎么，默默守护感动自己的把戏好玩吗？”

戚纵漠然抬眸，像是在讽刺，

“这件事应该与公务无关吧。”

楼槐低着头，凝视着照片中的青年，青年熟悉中的面孔中带着点点青涩，这时候的他，还远没有以后的狠辣无情。

即使有冰冷镜片的遮盖，也依旧能从眉宇间看出青年泄出的丝丝柔和来。

不同于上一世自内而外的冷漠疏离，这时候的青年，还会温和的笑。

楼槐拧动着大拇指的扳指，讽刺戚纵，

“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