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林富贵心里七上八下，心情比接到电话那会儿还忐忑，早知道他就推说身体不舒服，不来了。

回去了，还得跟商月娥保密，要是曹玉凤厉害，斗得过商月娥也行啊，万一斗不过，自己就只有失业的命了。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着他的工资呢，要是失业了，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想到以后的凄惨情景，林富贵不禁叹了一声。

曹玉凤：“让你站到我这边就这么不情愿？！

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

“没，我没有不情愿。”

曹玉凤冷笑，“商月娥的厂子办起来还不是因为我，你要明白，跟着我可比跟着商月娥强多了。”

可您老还有三年的书要读，现下自顾不暇啊。

“在我未毕业之前，商月娥不会行动的，你先安心当你的会计。”

“行，那您毕业了可别忘了我。”

曹玉凤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放心，不会的。

来，吃菜，别光说，这家餐厅的味道不错。”

再好的饭菜吃到林富贵嘴里都是味同嚼蜡。

回校的路上，两人说起林富贵的样子都笑不可抑。

秦少川对于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打算写到文章里。

曹玉凤开玩笑，“以后要经常跟我出来，能收集素材。”

秦少川点头称是，也能给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增加点色彩。

此时的曹玉凤并不知道，有人已经在宿舍里等了她一下午了。

待到她回到宿舍，已是六点多。

那人局促地坐在她的铺位上，满脸忧愁。

曹玉凤大惊，“玉香姐？你怎么来了？！

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出去这么晚才回来。”

曹玉香的头发剪了，只到脖根，瘦了很多，两只眼睛又大又无神。

她一把抓住玉凤的手，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曹玉凤慌了神，“姐，你先别哭，到底是怎么了？”

曹玉香还是哭，说不出话来。

唐敏道：“她来后只说找你，其他的问什么也不说。

我们要去上晚自习了，要不要替你请假？”

“好，你帮我跟冯老师说一声，就说家里的亲戚来了，晚自习不去了。”

唐敏三人陆续出去了，只留下了玉凤两人。

曹玉凤：“她们都走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该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