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仙尊，你可确定这剑法整个三界只有一人会吗？”

众人未等开口，贪狼问万仞仙尊道。

“老夫当然确定。”

“可这套剑法我见过两个人用。”

贪狼眼睛死死盯着宋离，一把弯刀被贪狼召了出来。

众人皆看向贪狼，等待他接下来的话，“一个，是与我父王称兄道弟，最后偷袭我父主，并残忍杀害我狼族一百三十口，生挖妖丹的人修钟离。”

贪狼双眼的瞳仁由蓝色转为赤红，手中的弯刀的刀锋在他的掌心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饮了血的弯刀铮鸣不止，“一个，是当初那个发誓带领妖族讨回公道，再不受人随意欺凌的领袖——魔主。”

“贪狼，你可确定？”

万仞仙尊忙道，若贪狼所言非虚，那当年的神魔大战将指向一个可怕的阴谋。

“所以若真如贪狼所言，人族的开国皇帝宋离就是贪狼的杀父仇人钟离，同时也是魔界的魔主？！”

苏星慕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忍不住召出了龙渊傍在身侧。

华阳仙尊像是才反应过来，惊声道，“他是那个在神魔大战中为了保护人修英勇牺牲的人族皇帝宋离？！

宋离又是魔主？他杀他自己？他有病啊？！”

赢战冷笑，“他没病，相反，他清醒的很。

伪装人族修士杀妖族是为了挑起两族争端，为凡人修炼争取利益；保护人修杀妖修是为了给自己及凡人争取名声和好处，还是为了利益；带领妖修攻打人修是为了让两方战争不断，无止无休，更是为了利益。”

赢战厌恶地看了一眼宋苕飞壳子下的宋离，“而后在自己领导的魔族逐渐不支，假意为人修战死，博得人修好感，亦可让自己躲入魔界，让人无法将这场灾祸与那个英勇战斗最终陨落的人间帝王联系起来。”

“……”

华阳仙尊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如此精密又歹毒的设计，他就算是重活一回也想不到啊！

“计划得很好，”

贪狼的弯刀上泛出滔天妖气，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宋离，“如果他选择的壳子不是他这个愚蠢的后人，并愚蠢地使出自己独创的剑法的话。

只能说苍天有眼，天道轮回。”

“天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离突然放声大笑，许久，才用阴毒的眼光扫向众人，“什么狗屁天道？若真有天道，为什么同样是人，我们是只能区区苟活十几年的凡人，而你们却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若真有天道，为什么连畜牲都能修仙，偏偏凡人不能？所谓天道，就是为了少数宠儿而存在吗？你们一个个飞天遁地，寿命更是几百几千年，当然高高在上说什么天道，谈什么善良！

凭什么我就只能甘心当一个人界帝王几十年，然后化作一捧尘土？！”

宋离将剑直直插入地下，强大的魔气贯穿宋苕飞的身体，将宋苕飞的发冠撕得散乱，宋苕飞的道袍也因承受不了强大的魔气而沦为破布，“什么天道！

我偏要凡人修仙，问鼎仙界，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