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孟师喜欢下棋。”

林明对格洛塔说道，“我感觉我的头脑就像一艘停不下来的飞船，一直在空间虫洞中高速穿行，每时每刻都要做出上万个决策。”

虽然有人把这种决策的行为交给“第六感”

来完成，但林明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把决策交给了灵能连接另一头的灵魂去完成这个问题，然后再将隐约的答案传回。

因为经过了深渊的过滤，所以再次接收到的信息也变得模糊，变成了“第六感”

这样不清不楚，全靠意会的一种模糊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你离我们的思考方式又近了一步？”

格洛塔说道，“也许我还要感谢他们，拉近了你和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些好奇的魏休打开观战界面，偷窥着对局的情况。

在对局里其实是16倍速真实时间，所以如果要全手动操作的话，比起现实世界中的指挥还要耗费脑力，大多数时候，都是托管加手动的模式，不会完全手动，因为操纵的目标数以万计，完全手动在8倍时间流速下完全无法兼顾。

整个场面就像是快放的战场，初始状态的公国方和联邦方面，拥有的实力大致上相当，对局者随机抽取到公国方或者是联邦方，和其他人进行实时对战。

根据指挥方向的不同，以及指挥精细度的不同，战局会出现极大的变化，而且不同于现实中无法拼尽全力，而导致大量平局的情况，在这个对局之中，可以一直战斗下去，耗尽所有的有生力量，直到最后分出胜负。

这也用另外一种方式，向参与者演示了真实战争的残酷，和参与演习又是不同的感受。

虽然这时候对局者是上帝视角，但看着原本代表自己的士兵，像炮灰一样被推出去兑子，明知必死却也要指挥“自己”

向前战斗，不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别，别杀我！”

有人脸色惨白，看着代表自己的那个“棋子”

被敌方摧毁，尽管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想要保护好他，把他调到战场的最后方，防线的最深处，但依旧避免不了兵败如山倒的命运。

“傻子，那不是你，只是‘棋子’啊……”

旁边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但面对那个和自己的能力几乎相同，象征着自己生命的棋子，很少有人能够保持冷静，将其一视同仁，作为可以随时死亡的炮灰来看待。

他们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去保护那颗象征着自己的棋子，仿佛如果没有能力保护那颗小小的棋子，那么在真正的战争来临的时候，也必定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然而面对非胜既负的虚拟战局，等待失败一方的是全灭的命运。

‘他这到底是几线操作？’魏休一个个地查看着对局，看到林明的时候，发现林明正在操纵联邦军，且局面夸张地一边倒。

林明对距离和速度的掌握，几乎精确到了毫厘的程度，似乎每一发“灵能风暴”

的距离和损耗，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可以用最低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战果。

‘他的调度非常精确，舍弃一些单位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得失被精确地计算过，几乎看不出什么重大的失误，而且似乎利用精细操控，挽救了一些原本会损失的单位。

’魏休分析道，‘如果不是我们现在的指挥系统由[天枢]接管的话，他简直是个[指挥员]的苗子。

’

在公国的战斗系统完善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战斗的指挥系统是由人力担任，那时候有训练“指挥员”

这样的工作。

虽然以魏休的年龄，他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岁月，但他知道曾几何时，“指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