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被方存绑了回去，关在一座金色笼子里，脚上甚至还戴上秘银做的细链子，每动一下?上面的银铃就会叮叮当当响。

笼子里除了铺着的厚厚羊绒毯，连床都没有。

方存把路仁按在地上跟魔障似的，一遍遍说他喜欢他。

而路仁，平时吊儿郎当，气节没有三?斗米重的人，竟然梗着脖子一遍遍否认他?不喜欢他。

两人互相僵持，你一句我一句，一个逼问一个否认。

银铃叮叮当当响了一夜，路仁也骂了方存一夜，最?后实在受不住昏了过去。

昏过去前，路仁想杀了方存的心都有了。

方存用薄毯将路仁的身体包住，然后从路仁的背后抱住路仁。

两个人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抱在一起。

系统：“他?恨你了。”

方存漆黑的眼睫一颤，他?收紧手臂，严丝合缝地抱着路仁，眷念地蹭蹭路仁被汗濡湿的后脖颈：“恨吧，不离开我就好，只要不离开就好。”

系统叹了一口气：“方存，或许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强来，他?的心已经软了。”

方存沉默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我只要想着是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兴奋得颤抖，我想亲亲他想抱抱他想看他?因为我雪白染上糜红。”

他?顿了顿，问道：“他?喜欢我，对不对？你说了他?已经喜欢我了。”

他?已经走到了末路，唯一能拽他出深渊的只有路仁的爱。

系统的机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冷漠：“他?也恨你了。”

“……”

方存朗朗一笑，语气轻柔，“没事，他?喜欢过我，恨能帮我把他?留下?来就好。”

系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存轮回了多少世，它就陪了他?多少世。

它亲眼见证这个男人从清风霁月的主角变成?现在这个阴沉偏执患得患失的疯子。

路仁，你的罪过你该如何去偿还。

系统默默说着。

路仁第二天醒来，身体像是被强行拆卸然后再强制安装上一样，酸痛感无处不在，两股如被拧的麻花颤颤发抖，某个部分被过度使用，清晰的肿胀感让路仁抓着地上的毛毯咬牙切齿。

笼子的门是打开的，路仁尝试往

外爬，爬到了笼门前便再也爬不动了，脚上的链子被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扯着他?的左脚脚踝，铃铛悬空在空中叮叮当当。

路仁回身去扣脚上和链子连在一起的银环，这银环没有开关，环身光滑像是直接套进他?的脚上，他?取不下?来，脚背竖成?直线也取不下?来，他?看着挡着银环的后脚跟，一度想把它削了。

“你取不下?来的，只有使用灵力使它变大你才能把它取下?来。”

方存已经在旁边站立了一会儿，看着路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动作越发没有轻重还是忍不住说了话。

路仁斜斜暼了一眼方存，放下已经被自己弄破皮的左脚，将身上披着的薄毯裹好就地趴着背对着方存，不看他?。

路仁的衣服昨天被方存撕烂，成?了一堆布条根本没法穿，唯一能蔽体的只有醒来后身上搭着的薄被，但这薄被并不长，只能勉强蔽体。

细直嫩白的双腿裸露在外，昨天弄出来的淤伤此时青青紫紫的呈现出来，上面还沾染着某种液体。

再往上……

方存挪开视线，半蹲下身子，将手中端着的饭菜和药膏放在一边，轻轻的去抱路仁。

路仁一滚，避开方存伸过来的手。

依旧是背对着方存。

方存收回自己的手，细声说着：“师父，我错了。

你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带了药膏过来，让我看一看伤，或者你先吃点东西。”

修仙之人体质强健，但有些部位的伤跟凡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