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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镜子里,我看到游艇上的男子露出整个脑袋,紧紧地盯着我。
突然,我端起枪,半跪着一个转身,朝着男子射击,同时再次俯卧到原来的姿势,稍作调整后,扣动板机,阳台上的政要被击中前胸,缓缓倒地,我清晰地看到酒杯从他手中滑落,从阳台上掉下来。
启动小艇,我调头极速驶向游艇,还将要撞上时,纵身一跃,攀住船舷,一个翻身,进入舱内,看到与我年龄相仿的一个黑人男子斜靠在船体上,右手举着手枪,左手捂着前胸,血正从他的手指间冒出来。
我刚要开枪射击,黑人小伙突然把手枪反过来对准自己的脑袋,大口地喘着气,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
持枪靠近,黑人小伙把右手举过头顶,接着,手枪从他身中滑落,我上前一把将地上的枪踢开,正要询问,对方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想检查他的伤口,被他拒绝,左手继续按着胸口,右手虚弱地指了指掉在地上的一支笔,捡起,塞他手里,又扯下挂着的一个日历本。
他在上面颤抖着写下一行字:别出声,我们身上有窃听器。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接着,他又写着:我们是同行,灭口任务失败,你走吧,窃听器在你左侧最里面的磨牙上,有定位功能,祝你好运。
我瞬间明白,正因为有这个窃听器,我想上海运船的计划早已暴露,二叔派人为杀人灭口,要置我于死地,幸好我刚才已将诈弹的信号连接线割断,否则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黑人小伙的血一直从手指间冒出来,他自知生存无望,把自己了解的这个重要信息在临死前透露给了我。
他接着用右手做了个爆炸的动作,我明白,跳进海里,拆下刚才那个诈弹,再次爬回游艇,把它放在他的背后。
黑人小伙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安详,很平静,他已经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耷拉着眼皮,挥挥手掌,让我离开。
我把遥控器放到他手里,纵身一跃跳进海里,差不多游到岸边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游艇被炸得粉碎,我没有敢停留,浑身湿透踉跄着躲到堤坝下,一路弯身疾跑。
藏身海运船的计划破灭,我不敢回到居住酒店,或许那里早已有杀手在等着我,我的定位信号还在移动,说明他们的海上暗杀没有成功,二叔一定已经派更多的杀手在找我。
终于在路边找到一家诊所,敲了几下后,灯亮,医生刚打开门,我就猛地推入后将他摁倒在地,反手把门关上。
把医生拖到治疗间,用绑带把他的嘴缠上,拿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剪刀抵在他的颈部,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声。
医生很配合,我在抽屉里找到了笔和纸,叫他全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只要配合我,不会伤害他。
看着簌簌发抖的医生,我放下他,找到一只手电筒,来到镜子前,张大嘴巴,果然发现左侧最里面一颗牙齿,中间有一圈金属环。
我用文字告诉医生,把我这颗牙齿拨下来。
医生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为何拨个牙要如此大动干戈,看我的架势,很乖巧地配合,在他手术时,我一直用剪刀头抵着他的腹部。
牙齿顺利拨下,咬着棉球,我一把夺过那颗牙齿,警告医生乖乖地坐在地上,洗净牙齿,用力一转动,上面的一小截,被我转下。
整个牙冠,已经被改造替代,一个微型的精巧电子装置,被不知不觉地按在了我的牙齿上,而且是最隐匿的位置。
翻过来看,整个牙冠腔里,填满了电子元件,有一个细微的光点在不时闪烁,用小钳子把牙冠外侧剪破,看到了最上端有一个扁圆形的米粒大小物件,确定是电池,拿出后,果然小灯闪烁不见了。
没有电源,意味着这个跟踪器信号无法发射,窃听功能也中止,我把跟踪器用纸巾包好,让医生不要报警,在我离开后二十分钟,才能解开嘴上的绷带。
多年来,我一直有个习惯,在执行任务前,都会把一些重要的物件事先藏在一个隐秘处,因为万一行动计划暴露,你就会回不了家,那里一定有人蹲守。
在桥脚下的大石块缝里,取出身份证件和皮夹,打上一辆出租车,立刻跑到另一个城市,在火车站广场的长椅上小睡了一觉后,天一亮,以我的经验,很快辨认出了在附近转悠的做假证人员,当地高价做了一个假身份证件。
发现我的定位信号消失,二叔一定心急如焚,第一时间会派出强大的暗杀小组,从各个地方赶来,我的时间不多,他们都非常专业和厉害,只要行踪暴露,我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正像游艇上的那个黑人小伙一样,我也得为同伴做点事,把自由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我决定先回家乡,处理给我妹妹留钱的事,然后设法和你见个面,要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你。
我没有去敢面见妹妹,她在清迈六中读书,名字叫ann,钱我埋在她学校东侧的围墙转角处,那里有一个废水井,里面有个铁盒子,万望你在机会成熟时,把它转交给ann。
另外,我去了一趟中国,给你办好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证件和配套档案,已经放在圣马力诺海边jd教堂的钟楼木架上,新身份证件做得非常完美,希望你能满意。
再见了tao,再见了,我的朋友,把我最真挚的祝福送给你。
我在十分钟之内把信读了二遍,牢牢记住了里面的一些关键信息,他妹妹的学校、名字、藏钱的位置,以及放置我身份证件的地点。
然后,马上起床,在卫生间里把信点燃后,丢进马桶,等烧完,冲掉。
走到门后,侧耳细听,外面走廊没有一点丁儿声音。
阿聪的信,看得我背脊阵阵发凉,不知阿聪现在是否安全,他要去哪里,信里都没有说,我知道的信息越少,对我来说,会越安全,二叔无处不在的势力,让人防不胜防,一想到我牙齿里还装着定位窃听器,人就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信号一旦消失,他们就会找上门来。
阿聪已将生死度外,更象是在完成遗愿,我不知道像我们一样的群体,有多少庞大,但每个人都一样,生活在惶惶不安中,我们都是独行侠,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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