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的确是往这边来的。

她腿长，走得很快，几步就跨过了跑道，走向叶窦。

栏杆前挤了一堆实验中学的学生，都在望着操场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接近的沈枫。

叶窦听到有人在问沈枫是谁，有人则认出了沈枫，议论她怎么会来这边。

所有人都只看出沈枫是在往栏杆这里走，没人知道她实际上是冲着叶窦站的位置来的。

只有叶窦，她看着沈枫走过来，目光一直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脸上。

叶窦的脸产生了一种被烫到了的错觉。

她又下意识地想低头躲开，沈枫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沈枫没等叶窦开口，率先问道。

旁边的孙婷芳见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人物，竟然来到了她面前，隔着栏杆顶多一米的距离，自然十分兴奋，可当她听到沈枫开口，又颇为疑惑。

沈枫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叶窦的眼神游离了两秒，在沈枫的声音中被迫回到原位，和沈枫的目光对在一起。

见叶窦咬了咬下唇，一双藏不住事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纠结。

沈枫眸色微深。

遇到她，被她搭话，原来是那么令叶窦烦恼的事么。

再开口时，沈枫的声音便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说话。”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落在旁人耳里，有那么几分慑人的味道。

以至于原本嘈杂的栏杆处都慢慢安静了下来。

被挤到后面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前边没了动静，他们察觉到后，也停了声，探头探脑地试图往前望，想知道怎么忽然就这么安静了。

是三中那边有老师过来了吗？

顶着一堆实验中学围观学生好奇的眼神，沈枫就站在叶窦面前，说话时眼睛望着的也是她。

孙婷芳渐渐回过味来。

沈枫……这是在向叶窦问话么。

她忍不住偷偷戳了一下叶窦，小声试探地问，“你俩原来认识啊？”

亏她刚才还以为叶窦不知道沈枫，给人一通科普。

叶窦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此刻有无数的视线投在她和沈枫身上，没有恶意

，只是充满了好奇、探究，似乎还混杂着某种说不清的小小的激动。

这种突然被当成八卦主角一样围观，万众瞩目般的待遇，让叶窦感到很不习惯。

她想和沈枫换个地方说，可一抬眼，就想起她现在是在隔着栏杆和沈枫说话，后面一堆人挤着，根本没法出去。

就算好不容易挤出去了，也找不到别的合适的地方。

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应该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