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福泽谕吉走到彻底看不见森鸥外地方，金发妖精才迫不及待地从他袖子里飞出来。

“啊，憋死我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快要窒息样子，“刚才那个人类是怎么回事，感觉也太糟糕了吧！”

“他就是港口afia现任首领，森鸥外。”

福泽谕吉稍稍侧身遮挡住妖精身形，顿了顿，他低声问道，“在你眼里，他灵魂是怎么样？”

白宫九月在福泽谕吉合拢小臂上坐下，一手扶着羽织，神情古怪：“怎么说呢……是和谕吉你完全相反类型。”

倘若福泽谕吉是纯净亮白色，那森鸥外就是传说中五彩斑斓黑！

对于芙来说那感觉十分不适，看久了甚至有些头晕，然而那种色彩又极具包容性，仿佛能承受一切污秽。

白宫九月之前经常无聊跟着江户川乱步出去办案，每次都能见到不一样罪犯，那些灵魂大多摇摆不定，是很容易被罪恶侵蚀软弱者。

而森鸥外不一样，他黑得稳稳当当，内心坚定意志和福泽谕吉不相上下。

绝了。

克蕾雅视角下，白宫九月对森鸥外认知只能靠自己理解，现在换了妖精视角，就和拍x光片似得，直接石锤人间之屑。

妖精一脸担忧：“谕吉，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福泽谕吉简单回答：“只是旧识。”

妖精松了口气，她语重心长地对福泽谕吉说道：“那谕吉你可千万要离他远一点啊！

那个人心可脏了，超级危险！”

语气犹如一个担心自家乖孩子被隔壁坏小孩带歪愁苦家长。

不过就芙真实年纪来看，好像确实可以当他长辈了……

想到这里，福泽谕吉微妙地哽住，他默默转移话题：“芙，刚才那个女孩，就是你所说魔卡吗？”

“没错，她就是克蕾雅，是《封印之书》中危险度排行前列特殊使魔。”

妖精歪头，“但是……好像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按照系统剧本，克蕾雅被馆长封印时候已经是alter模式，所以芙当然没有见过正常状态克蕾雅。

这样设定是为了减少两张卡牌交集，也是为了降低测试员表演难度——只有几面之缘陌生人肯定要比关系熟稔朋友更方便扮演。

再说以后兔兔和妖精指不定得打一架，白宫九月可不想上演一出挚友间一方堕落，一方痛心拯救戏码。

没必要，真没必要！

听出芙声音中疑惑，福泽谕吉神色思索。

他们之前问过芙关于“试炼”

内容，但芙显然对此一知半解，馆长一开始隐瞒了她“试炼”

这件事，只告诉她要过来这边世界收复魔卡，直到乱步强硬询问，才迫不得已借用芙身体告知他们。

其实乱步已经有所猜测，但在确认前，他们并不打算把这个猜测告诉芙。

——试炼也许是双向，芙说不定也是被试炼成员。

“我们先回去等乱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