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扮作秋青阳的冷霁月正好站在一列长老的最边缘，肖明都要怀疑他们二人互换身份的伪装被掌门识破了，所以故意从他开始。

“这特么……”

众目睽睽之下，肖明不可能突然变回秋青阳的样貌去替冷霁月接受试炼，心中骂爹，“如果冷霁月被照妖泉试出来，会怎么样？”

168根据世界观进行最大可能性的预测：“多半是打个半死关进炼妖塔，或者就像秋青阳的结局一样，受天雷刑灰飞烟灭。

毕竟这个世界人与妖不是能不能和谐共处的问题，是很大仇。”

肖明问：“什么仇啊说来听听？”

“因为妖界与人界水火不容，基本上是个妖就会为祸人间，而妖修更为人所恨，因为多年前一个妖修曾联合妖魔两界，差点灭了整个修真界。”

168解释说。

那这可真是教科书般的血海深仇，不知是哪位能人异士竟能够以一己之力联合妖魔两界，牛批牛批。

“那一战三界均损伤惨重，玄清山作为魔界通往人间的入口之一更是半个山头都被移平，你如今所见的玄清山就是当年剩下的那半个。”

168继续当个尽职的解说员，“堕魔崖那个入口就是在这之后被修真界几位大能联合封印的。”

越听越绝望的肖明：“哦。”

总之，他的任务对象一旦被发现体内有妖力就死了呗，虽然是他自己作的，但养都养这么大了，就这么废号也是会心疼的。

他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你觉得我在他们面前保下冷霁月的可能性有多少？”

168说：“我不是打击你啊。”

肖明：“……”

好的你憋说了我知道了。

168果然打击道：“你的法力想单挑这些长老还凑活，但这么多人在这，你又不是什么千年一遇的天选之子，所以，不可能。”

眼看冷霁月已经慢慢走向照妖泉，再不出手就等着收尸，肖明啧了声：“你说，原世界的冷霁月既然能吸收那么多妖力为己用，说明他在这方面是个奇才对不对。

那么既然妖可以，魔应该也不在话下。”

168觉得这个逻辑毫无道理，妖跟魔是能这样划上等号的？

“你之前说过吧，堕魔崖的入口封印已经很脆弱，只需要一点法力就会被冲击开，对不对？”

肖明问。

168已经从肖明说了一半的话里听出了冷霁月即将面临的未来：“对。”

狠还是你这个便宜师父狠啊，他这个看冷霁月不太顺眼的都没想这么绝。

“玄清山待在魔界入口边上，肩负守护封印的重任，届时定会集全师门之力将其再次封印，肯定顾不上一个逃进魔界的小弟子，毕竟普通弟子就算进去也只会变成魔物的口粮。”

肖明盘算着，沉默须臾，“嘶——你不觉得小月月越来越像拿了什么世人负他被逼成魔的灭世魔尊剧本了吗？”

168说：“嗯，也不知道是谁给安排得这么明明白白，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变成魔物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