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从幻境之中脱离，孟长空暗自调息，察觉到体内灵力充沛，丝毫不见魔气入体之征兆，想来是在他运功打坐时，沈霁从旁协助的结果。

“多谢师尊为弟子驱除魔气！”

孟长空站起身，朝沈霁行礼，感激道。

“此乃为师应做之事。”

听闻沈霁声音平静无波，孟长空悄悄抬眼看去，只见沈霁白衣不染，静坐一旁。

察觉到他的视线，沈霁微微昂首，神色自若地看过来，孟长空见状快速低下头，错开了沈霁的目光。

“长空可是有话要说与为师听？”

沈霁稍作停顿后，开口问道。

闻言，孟长空连连摇头否认，他可不敢说自己运功打坐进入幻境，还在幻境中肖想沈霁对他示好。

沈霁是江明松的。

想到幻境中的两人，与书中截然不同的发展和结局，孟长空用理智努力压下那奇怪的体验，转而看向江明松。

江明松昏睡在沈霁身边，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眉心紧紧皱着，似乎并不安稳。

没想到魔域的魔气这般凶猛，孟长空看向出口，心中暗想，不知他们已在此处停留多久，时间越长危险越大。

“师尊，此处不宜久留，弟子现在就出去看看那雾气有没有消散。”

他刚转身，就听见沈霁阻止道：“不必，为师已先行探查过，待明松醒来，便可离去。”

既然沈霁事先查看过，孟长空便不再多言，他开始收集周围的一些枯叶，因此没有发现沈霁的小动作。

沈霁并起食指和中指，在江明松额头处用力一点，表情痛苦的江明松呢喃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听见声响，孟长空转头看去，恰好与江明松四目相对，对方眼中的迷茫在看见自己的瞬间，顷刻转换为滔天怒火。

“孟长空！”

江明松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见着要朝他扑过来，却被沈霁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

“明松，长空身为你的大师兄，不得无理！”

沈霁板起面孔，训斥道。

江明松听见这熟悉的称呼，他转头看了看沈霁，继而环顾四周，一时分不清究竟身在何处。

他记得，

孟长空夺走了他的地位，夺走了他的一切，沈霁还背叛了他，害的他身首异处！

如今怎么又回到山洞之中？

“明松，你被魔域中的魔气入侵，为师虽为你驱除，但难保魔气尚有残留，需每日运功净化，否则会引来祸患。”

听闻沈霁说的煞有介事，孟长空又看见江明松愤怒转为怀疑的反应，顿时心下了然，江明松应该和他进入了同一个幻境。

他看向沈霁，对方那般清风霁月，毫无所觉的模样，与幻境中相差甚远，显然是幻影。

孟长空在心里做下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