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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兰夫人的医案后,宫尚角和宫远徵将计划着要揭穿宫子羽的身份,医案在手,又有雾姬夫人作证,这次一定可以把宫子羽从执刃之位赶下来。
一大早,雾姬夫人正在兰夫人的房间睹物思人,就有人传唤她去执刃厅,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擦干脸上的眼泪,不急不慌的去往执刃厅。
执刃厅内,所有长老,宫尚角,宫远徵和宫子羽都端坐在厅内,宫尚角信心满满的让各位长老核实宫子羽的身份,看他到底适不适合继承这执刃之位,如今他物证在手,又有雾姬夫人这个人证,他胜券在握。
雾姬夫人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却是当场反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宫子羽就是前任执刃宫鸿羽和兰夫人的孩子,宫远徵没想到她竟然当场反悔,背刺自己和哥哥,怒而站起,紧紧盯着雾姬夫人,但雾姬夫人不为所动,继续回忆兰夫人怀孕生产时的细节,还说出了宫尚角找她合作的事情。
宫尚角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镇定拿出医案,想借此扭转局面,长老们查看后认定这确实是当初大夫所写的医案,上面写着宫子羽非早产,而是足月生产,以此可以证明宫子羽非宫门血脉。
雾姬夫人查看医案之后确说这并非兰夫人的医案,是其他人蓄意污蔑,定是有人拿错了其他夫人的医案,可以去医馆查看是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看她如此信誓旦旦,宫尚角心中有些不安,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掌控。
羽宫之内,上官浅有些坐立不安,之前帮助宫尚角偷了兰夫人的医案,如今被他利用去攻击宫子羽的身世,也不知到底会怎么样,如果那本医案是真的,那宫子羽该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帮宫子羽度过这次危机?
医馆内,好几名侍卫翻找查看许久,终于检查完毕,医馆内少了宫尚角母亲泠夫人的医案,泠夫人和兰夫人同姓,又同是江南人士,同被荆芥先生照看,雾姬夫人淡淡的说道:“角公子会看错医案也情有可原,可若拿此医案行不义之举,就失了角公子的威名。”
宫远徵听到是泠夫人的医案,有些担心的看着宫尚角,宫尚角手抚摸着医案的封面,面色发青,眼睛泛红,大幅度的吸着气,冷笑着开口,“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此次,宫尚角不仅没能揭穿宫子羽的身份,反倒是还了宫子羽一份清白,还被雾姬夫人借此机会重创了他内心深处的伤口,让他失了颜面。
上官浅在羽宫之内坐立不安,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看向门口,终于看见了宫子羽的身影,她冲上前,拉着他仔细查看,“如何,宫尚角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任由上官浅来回查看自己,宫子羽宠溺一笑,“没有,放心吧。”
看他没有逞强之意,上官浅总算是放下心来,不过如今虽然解决了此事,但宫子羽还是有些事不懂,所以去寻了雾姬夫人,雾姬夫人早有准备宫子羽会来找她,缓缓叹了口气,让他们坐下,回忆起当初兰夫人和老执刃的过往。
宫子羽眼含热泪,经过雾姬夫人的讲解,他终于明白原来老执刃并非不爱他,而兰夫人也并非是讨厌自己,自己一直都是幸福的,被爱着的。
“啪!”
宫远徵猛的将手中小碟子扔进墨池中,一时间水花四溅,他愤怒的大幅度的呼吸着,面目狰狞,紧紧的握住拳头,“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次我们自己没有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是万幸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宫尚角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他紧紧的蹙着眉头,冷冷的喝道:“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算?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十足把握,就别鲁莽行事,更别轻信他人。”
“我咽不下这口气。”
宫尚角怒目圆瞪,脸色涨的通红,大幅度的喘着气,“今天就是把涂了毒的刀子,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宫远徵没想到宫尚角会吼他,轻轻的询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到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宫尚角更加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吼道:“你先下去!”
宫远徵眼中流出一滴泪,但也知道宫尚角难过,还是出去了。
来到门口,看见云为衫站在这儿,云为衫见他眼眶泛红,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宫远徵虽不愿和她说话,但此时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于是就把所有的事告诉了云为衫,云为衫也没想到宫尚角会有如此悲惨的童年身世,这次的医案,利用泠夫人和他弟弟的事狠狠的又重创了他的伤口,想起自己的妹妹云雀,一时心生不忍,感同身受。
浅浅的安慰了宫远徵几句,云为衫就想要进去看看宫尚角,宫远徵看在她听自己倾诉又安慰自己的份上,好心让她不要进去,但看云为衫不听,还是让开了,宫远徵看着云为衫进去后,想起这次的事还有上官浅的参与,说不定就是她联合雾姬夫人共同欺骗自己,又怒气冲冲的去找她算账。
云为衫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殿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模糊的轮廓,她摸索着向前走,却听见宫尚角沙哑着声音让她出去。
听到宫尚角的声音,云为衫在原地停顿片刻,又寻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大概到了位置,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缓缓蹲坐在宫尚角身边,起先云为衫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宫尚角坐着。
直到许久之后,宫尚角才开口询问她为何不走,云为衫试探着伸出手抓住宫尚角的手臂,却没有安慰他,反倒是像他讲述起自己和妹妹云雀的故事,宫尚角原本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慢慢却听入了神,沉浸在了云为衫和妹妹的感情之中,只是说到后面,云为衫却突然止住了,宫尚角疑惑的询问她,“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你的妹妹她如今还好吗?”
云为衫没有说话,宫尚角有些疑惑转头,却见她眼睛已经红肿,双唇禁闭,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滑落。
宫尚角心中明了,伸出手轻轻擦去云为衫脸上的眼泪,他的手因为长期用刀,所以布满了茧子,并不细腻,在脸上的触感明显,云为衫盯着他,带着点哭腔缓缓开口,“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宫尚角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她,与她对视,手改为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就像羽毛一样,一触即离,轻轻柔柔的,云为衫眼中含着泪盯着他,两个人的心在此刻无比接近,他们忘却了彼此的身份,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亲密的抱在一起,亲密的吻着。
过了许久,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下却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宫尚角将云为衫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没有一个人说话。
但是此时,云为衫体内的半夜之蝇突然发作,她体温骤然升高,宫尚角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连忙想要抱起她去医馆,云为衫心中知道是自己的蛊毒发作,万万是不能去医馆的,于是她阻拦下宫尚角的动作,借口说自己这是老毛病了,容易体热,再加上最近有些受凉,不用特意去看大夫,只需要去医馆开点药即可,就是医馆重地,自己不能随意进出,宫尚角于是将自己的令牌给了她,凭他的令牌,云为衫就可以随意进出医馆,在宫门内也可畅通无阻。
自从雾姬夫人告诉了宫子羽兰夫人的往事之后,宫子羽就有些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上官浅特意去厨房做了些糕点,带来给宫子羽,想要劝慰他。
宫子羽蹙着眉头给上官浅讲述自己的童年往事,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父母,上官浅伸出手覆上宫子羽的手,劝慰他,“子羽,至少可以现在知道,你的父母都是爱你的,你一直都不缺少爱,现在你还有雾姬夫人,紫商姐姐,金繁,还有我陪着你。”
反握住上官浅的手,宫子羽瞧着上官浅,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浅浅,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上官浅也温柔一笑,紧紧握住宫子羽的手,这时,上官浅感觉到体内半月之蝇似乎发作了,她不想宫子羽担心,借由急忙告退,宫子羽却觉得她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