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言。”

顾生言毫不避让，回视谢湛野。

谢湛野低低的重复了一遍：“顾生言。”

他笑了笑，看着桌上的菜，忽的换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谢先生是客，你们先请。”

程曼歌含着笑，用公筷给傅鹤舟夹了一块烤鸭，“傅先生多吃一点，待会儿我们好谈合作。”

傅鹤舟和傅鹤云一个脾气，笑起来没个正形：“那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也不知道外界怎么传的傅鹤舟性子差，大概是拜他助理所托。

谢湛野盯着程曼歌的手，心底涌上一股情绪，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泼了墨。

程曼歌故意忽略那道强烈的视线，泰然自若的回到位上。

也许是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太过强烈，Susie小心翼翼说了句：“大家……快吃啊？”

“请——”

程曼歌比了个手势，示意傅鹤云和傅鹤舟先动筷。

傅鹤云瞅了眼面无表情但气压极低的谢湛野，拿胳膊肘碰了碰他：“湛哥？吃啊。”

谢湛野“嗯”

了声，随意夹了一根芹菜。

“这儿的饭菜不合谢先生胃口吗？”

余笛问。

程曼歌笑了笑，刚要开口嘲讽“不合口别吃”

，想到傅鹤舟还在这儿，临时改口：“怎么会？上次谢先生不是也在这儿吃的吗？这江山客的饭是很有特色的啊，没道理上次合口这次不合口啊。”

谢湛野的手一顿，几年不见，这伶牙俐齿的特点倒是一点儿没变。

他微笑着看向程曼歌：“程小姐说的对。

我只是喜欢吃芹菜。”

胡扯，明明最讨厌吃芹菜。

程曼歌也不揭穿他，把整盘芹菜放到谢湛野面前：“那谢先生多吃一点儿，不够我再给您点一盘儿。”

谢湛野的脸色差点和芹菜一个色。

傅鹤云和傅鹤舟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两个人在干嘛。

湛哥不是最讨厌吃芹菜吗？

傅鹤云脑海里闪过一万个问号，眼睁睁看着谢湛野又夹了一根芹菜。

傅鹤云：？？？

大概是谢湛野气压有点低，大家伙儿吃起饭来安静了不少。

一片安静中，一阵微信视频的铃声突兀的响起。

因为是系统自带的铃声，好几个人同时去看自己的手机，最后发现是谢湛野的。

“喂，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