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光怪陆离的幻像，各种没有脸面部的几何生物在他身边流离着，巫妄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

手上仍然残留着捏了蝠翼恶心触感，更何况刚刚还与那只死蝙蝠近距离接触了。

肯定是吸入了鸟类身上的未知病菌……

巫妄无视那些在他视线当中行走的几何色块生物，摇摇晃晃地收回靴底的刀刃，落地后才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因为讨厌鸟类把引路npc给弄死了。

可他懒得去想后果，毕竟这只是一个副本。

巫妄皱着眉头极为用力地用湿巾将手擦干净，擦完了一张又换下一张，已经成为神躯的手都被擦红了也没停下。

他感觉浑身都难受，像是沾了什么未知的病毒。

他不能忍受和一只鸟类站在同样的地方，所有的鸟类就该去死！

巫妄从储物格里找出酒精喷雾将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一遍。

他随意把酒精喷雾扔回储物格，找了块石头坐下。

【经检测，您再次发病了】

【根据游戏玩家保护条例，请您尽快服药，以免影响游戏进度】

呼吸不畅的感觉愈加强烈，巫妄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平常黑沉的瞳孔都是涣散的。

［不能吃药，你明明就没有病，吃了药，你的理智就会被抹除，你会被那些怪物同化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

巫妄半靠在石头上像濒临死亡一样挣扎，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背上都因为用力出现了青筋。

蝙蝠刚刚的叫声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像是指甲刮磨墙壁一样尖锐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感受不到了……世界都像离他远去，他一人坠入空无一物的混沌。

［你需要的是理智，为理智承受疯狂是必要的牺牲］

［疯狂也是一种理智，杀掉那些阻碍你进化的人］

［牛羊才会成群，猛兽向来独行］

［你只需要一个人活着］

［有所牺牲，在所难免］

巫妄突然惊醒，松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您再次靠自己的意志暂时停止发病】

【意志＋1】

“差点自己把自己掐死……人工智障，如果我在这个副本里死了会怎样？”

【副本皆是虚假，在副本内内死亡可读档重新开始，读档次数不限】

“那就好，我要肆意妄为了。”

【哪怕在副本内，也请您尽快服药】

“蝙蝠我还没跟你追究呢。”

【此为您的自定义设定，与本系统、本副本皆无关联】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