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看到黄聪的房间，衣柜，床，电脑。

欧奢风格家具很漂亮，引人注目的是它们很整洁，干净，没有任何让人不愉快的味道。

“什么时候收拾的？还是一直都这么干净漂亮？”

关子心开心得两眼晶亮，又满腹疑问。

黄聪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一个人宅在家里，太久没有话，嗓子有些干燥发紧。

他清了清嗓子：“我现在每都打扫，也垃圾分类。”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那些外卖饭盒什么时候清理掉了？”

关子心好惊喜，笑弯了乌亮的眼睛。

黄聪在悄悄改变了，这个少年为什么瞒着她。

黄聪低头避开关子心熠熠生辉的眸光：“上次你来，就是拿饭涵…扔的你的那次之后……”

“你怎么想通的？”

关子心之前的沮丧一扫而空。

没有什么比看到服务对象自觉转变更令人喜悦，振奋。

黄聪愧疚低着头：“我拿饭盒扔你，扔脏你，你还关心我，还来看我。”

包括他爸爸妈妈在内，从来没有一个人象关子心这样耐心地对待他。

关子心脸上是开朗的笑：“你知道就好。

我的白裤子废掉了，我还穿得那么丑去坐地铁回家，大家都围着我看。

我当然有一点儿生气，可是没有很生气。

因为我终于见到你了，真人。

我对着空气话的时候，脑子里可以有你的脸了。”

黄聪缺少阳光，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青涩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