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这所城市是特殊。

作为一个古老城市，哥谭历史足够悠久，而因为其特殊性，和之后会诞生一窝夜晚飞翔在城市上空蝙蝠们原因，卡拉对这个城市塑造可以说是一万分上心。

它不同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城市，特殊天气和极其糟糕城市氛围，都是哥谭特色。

尤其是最开始时候，哥谭是不存在。

所以这对于卡拉而言，无疑是要把哥谭强行融入进这个世界。

可以说哥谭这所城市是系统和卡拉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出来特殊存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不容易。

这所城市内，几乎百分之九十九建筑都是来自于卡拉一手制造，剩下百分之一，则是刻意让给普通人类空间。

哥谭对卡拉是特殊，如果可能，卡拉并不想要让这所城市变成现在这样，但世界意识在头顶压迫，卡拉不得不做。

这座城市是罪恶，可之于卡拉却更加像是一个大型影城，到处都遍布着他自己壳子和壳子们产业。

可以说这里是所有城市内，卡拉壳子数量最多，耗费精力也是最多一个城市。

大家在这里演戏，打配合，共同塑造一个罪恶都市形象，并把这个名声传播到世界每一个角落，作为支柱核心之一，稳固这个世界。

卡拉就是这一切策划者，因此理所当然了解这所城市罪恶，但这些罪恶是他策划，他了解罪恶，创建罪恶，不代表他喜欢罪恶。

作为卡拉壳子，即使是在犯罪，那也足够有分寸，死伤都是自己人，全面避免掉害普通人类因此死亡可能，就连坏掉建筑，损失，那也有后续各个壳子代为弥补。

表面上看，这确是犯罪，但本质，却也并非如此。

卡拉心知肚明哥谭是个怎么回事儿，卡拉壳子们也心知肚明哥谭是个怎么回事儿，但犯罪之都名声打响，就注定有很多人不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能看到只有哥谭犯罪率之高，能看到就只有哥谭巨大利润，最多也就了解到哥谭罪犯极度排外，他们不会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巨大利润之下，即使哥谭排外名声赫赫，也总会有人因此铤而走险。

一个城市不可能一点外来人都不接受，作为一个城市，人口流动是必须存在，否则这就是一个死城。

卡拉壳子占据哥谭人口一大部分，但绝对不会是全部。

这就给了那些试图搞事真正犯罪团伙可乘之机。

就比如说现在。

街头昏睡流浪汉们清醒了一部分，他们彼此好像毫无接触，但又在视线流转瞬间眼神相碰。

他们是卡拉壳子，他们是卡拉埋在这个城市内关注哥谭暗线。

平常时候没事他们就出没在各个犄角旮旯地方，悄无声息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将死空洞躯壳，偶尔和垃圾桶作伴，偶尔运气好会被某某犯罪组织抓走变成其中一员。

他们是流动性最强一类人，也同样，会是卡拉最好视线。

日常没事时候，这些壳子们就会被丢在那里自主活动——因为所含精神碎片很小，这些壳子活动性都不高，也做不了很好地工作。

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每一个都会是监控这个城市摄像头。

流浪汉们睁开了他们日常微眯眼睛，不动声色观察环境。

没人注意这些随处可见可怜鬼，但同样，他们也不会在这些流浪汉面前暴露他们计划。

可异常总归有迹可循。

当哥谭细雨再一次于雷鸣中降落这个城市，把地面浸润潮湿而泥泞时候，哥谭贫民窟一个垃圾桶边，一个流浪汉发现了异常。

男人匆忙身影被投射在淡色瞳孔内，当他匆匆路过这个垃圾桶边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垃圾桶旁这个一躺就是许久老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无机质视线已经隔着肮脏油腻长发落在了他身上，并无声无息一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