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试结束后，维尔特洛便一直忍着查看海萝拉成绩念头。

他是高高在上无所不在神明，只要他想，他便能得知任何人成绩，甚至能在成绩出现前更改试卷答案。

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他按捺耐心等到现在，此刻看到海萝拉再次考了倒数第一后，居然生出一种诡异尘埃落定感觉。

维尔特洛甚至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不愧是你啊海萝拉微妙心态。

他看着对方期末试卷上一道错了炼金公式计算题，很是纠结。

他在考试前明明已经给海萝拉讲过一道相似题型了，但对方这次居然还是错了。

……这就是传说中笨蛋吗？

自己耐心辅导了一个月，她居然成绩一点进步都没有。

噢，还是有一点进步，因为玛格丽特和安德烈退学，海萝拉这一次从第三十名进步到第二十八名。

但没有什么差别，她还是倒数第一。

维尔特洛心情十分复杂。

他回忆起平时海萝拉在学习上不用心，偷懒看小说开小差与自己打游击战不想学习小动作倒是很机灵……这似乎是意志力不坚定愚蠢蝼蚁表现啊。

按理说已经出生人类已经无法提升智力了，除非是其他特别方法。

维尔特洛可以用真身现身在对方面前，只是一个照面，神降临那一刻海萝拉精神便会被彻底污染。

好处是她将变得更聪明、五官更灵敏、变成彻头彻尾狂热信徒。

坏处则是她理智会下降，精神维度会被扩宽、无法容纳□□将会转化，或许是肉虫或许是粘液，然后只能在一两天或者更短时间内痛苦死去。

维尔特洛当然不打算这么干，不过他真有为海萝拉记忆力而发愁。

这么简单题都做不出来，下学期课只会越来越难，这样下去，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考试及格啊？！

！

！

维尔特洛拿着试卷，刚刚斩杀庞大凶狠怪物时平静面容此刻忍不住皱了皱眉，陷入了思索。

而被维尔特洛怀疑是废物海萝拉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考了倒数第一，此刻她正信心爆棚地给人补课。

是，补课。

“这道题嘛，你让我再瞅瞅……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她抱着一本练习册，沉吟半天，终于喊出声。

昏昏欲睡文森特立刻睁开眼：“什么，你做出来了吗？那么难题你都会!”

他对了对答案，表情震惊：“天哪海萝拉，你是个天才！

！

！”

海萝拉短暂呆滞后，不敢置信道：“……我是个天才？”

文森特接过练习册，咬着笔尖继续做题，语气肯定地说：“当然！

！

这道题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做出来，还准备等下周问家庭教师，你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做出来了！”

海萝拉一脸懵逼地吃着小饼干：……这难道不是因为这道题很简单，而文森特又是一个比自己还废物学渣吗？

她看了看题，又看了看文森特，莫名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