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第二天许临之睡醒的时候还被相渊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男人结实的胸膛，许临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昨晚发生的种种，面颊一红，蓦地捂着脸低下头。

真的做了。

他说完那句“好”

之后以为会很尴尬，但相渊一路引导，动作温柔，和许临之预想的不同，很舒服，除了不好意思以外没感到任何不适。

不都说第一次会很疼吗？

似是感到许临之轻微的动作幅度，男人浅栗色的眸瞳缓缓睁开，眸光从怀中人的发顶一路落到发红的耳畔。

小巧的耳垂就像樱桃般可爱，男人唇边漾起轻柔的笑容，凑过去亲了亲：

“醒了？”

突然被亲的许临之身体一抖：“嗯。”

“怎么了？”

男人看着迟迟不肯抬起头，耳根通红的许临之，抱着他的臂膀又往怀里紧了紧，低低笑起，“临之，你……在害羞？”

被一眼看穿，许临之埋进男人胸膛的动作幅度又大了些：“……有点。”

男人轻笑：“为什么？”

昨晚该做的不是都做了吗？

“我也不知道。”

许临之抬起头，不想径直撞上男人好看的眸光，连忙避开，“你为什么不会……害羞啊？”

听到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想笑，是觉得提问者很可爱，并且认真思索了会儿，得出答案：“也许因为我不是被上的那个。”

“……”

许临之脑海本就通红一片，再被男人以一种“无心”

的流氓方式调戏更是抬不起头来。

他恼羞成怒，狠捶了一把男人的肩膀：“阿渊！”

男人唇角抿起浅浅的笑意，凑上前亲了亲许临之的唇瓣：“我错了，别生气。”

那双漂亮的淡栗色笑眼里藏有很多，平时并不会把所有都表露出来。

只有在面对许临之时，这双眸瞳才会从眼底染上笑意，将温柔的另一面拿出来。

比如现在这阵眸光中藏有一丝调皮。

许临之叹了口气。

从他认识阿渊的二十年前开始，他就对这个人生不起气来。

阿渊真的很了解他的性子，惹他生气又能让他一秒破功，有时候许临之真的很怀疑，这个人每次是不是故意挑逗他的。

许临之看着男人无害的目光，忽然伸手抱住了男人。

相渊一怔：“临之？”

“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如果现在也能像之前那样就好了。”

许临之说，“……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说，但我还是想谢谢你。”

相渊摸着许临之的头发，轻轻在那上面留了一吻：“我说过，我是自愿被捕的。”

“……嗯。”

许临之静静地抱着男人的身子，这阵温柔的话语像一剂良药，注在了他对感情的残破认知中，像春风拂过雨后的溪流，留下叮叮当当愉快的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