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望言站在水池旁，眼神充满了不配合。

“哦，也许你不喜欢脱衣服。”

许应沉思，“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不过脱不脱都没关系，反正水池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笑容促狭邪恶，英气俊朗的眉眼在人类中属于佼佼者，可以迷倒一片观众。

却因本性是怪物，言行举止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望言抬脚踩进了水里。

水的温度很低，望言白净光洁的脚趾进去后，冻成了较深的茱萸色。

他的脚形瘦削修长，骨节纤细，包裹的皮肤薄润，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寒意沿骨髓向上攀爬，望言忍不住蹙了蹙眉。

许应目光深情款款，对他袒现的身体部分很满意：“水温很低吗？亲爱的，我真不忍心让你冻到，你疼我也会心疼。”

“……”

故意说这种肉麻的话，望言却没被这句话恶心，安静的眼不为外物所动。

望言额头乌发落在耳畔，露出白皙干净的额头：“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

“为什么说这种话？”

许应神经质地抬眉，“你怀疑我对你的喜欢？”

望言不在意他的喜欢，不过他也感觉这NPC话唠得可怕，多聊聊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望言忤逆地问，“你觉得呢？”

火光中许应好像被踩了痛脚，英挺的眉毛皱起：“也许我不只对你说过这句话，但我对你真心实意，和他们完全不同。”

望言抬眉，捕捉到对话关键信息。

更证实了在他之前不止一个受害者。

“什么地方不同？”

望言若无其事问，“你不喜欢被你占了皮的其他人？”

“当然喜欢。”

回答意外干脆。

许应阴柔的目光又落到他身上，露出让人后背粘腻的冰冷笑容。

“只是每个人有不同的喜欢方式。

我对你的喜欢，和对他们的喜欢有所差别。”

这话好像一个渣男说，只是我的心裂成了很多片，每一片喜欢上了不同的人。

望言在心里呵呵。

冷水冻的他皮肤小幅度紧缩，望言视线随着许应，看向堆在角落的其他腐烂发臭的组织，黏哒哒流出黑水，皮肉瘪烂，还有肥蛆蠕动，确定那些就是副本设定的其他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