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试着抽回手，却被瑾荣死死抓紧，仿佛不抓紧下一秒就会消失。

“喂……陛下。”

小小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她打着商量说，“可以把手拿开吗？我去找人来服侍您。”

瑾荣置若罔闻，一直盯着她。

好久才轻启薄唇，淡淡吐了一个字。

“不。”

被汗水沾湿的如墨发丝蜿蜒贴在脸颊，漆黑的深邃双眼盯着她，因为发烧，苍白的皮肤染了些绯红，像落满了一地桃花。

美是美，但看上去脑子不太清醒。

小小语气有些着急：“陛下你都烧成这样了，得赶紧叫太医来才行啊？”

瑾荣固执地摇头：“不。”

小小满脸疑惑，是不是脑子真烧糊涂只会说不字了：“陛下，我现在真得去叫人来。”

“不。”

瑾荣再一次重复道，沙哑的嗓音更显磁性。

想了想他又说。

“不是陛下。”

不是陛下？

小小真的确信瑾荣现在脑子不清楚了：“不是陛下，是什么？”

“不是陛下。”

瑾荣用另一只手艰难地将身子撑起来，又倚在床边。

小小：……这烧坏脑袋的大脑中只剩下这几个词汇了……

在两人目光平视时，他才开口，语气正式而认真。

“是瑾荣。”

不是陛下，是瑾荣。

小小微微一愣，奇怪的是心跳竟会不自觉开始加快：“我知道！

所、所以呢……”

瑾荣微垂眼眸：“叫名字。”

无论小小在猫身时喊过多少次狗皇帝，但她变成人时，还是能清楚把握好她和瑾荣的界限。

她摆手为难道：“哪里能直称陛下的名讳啊……”

“不，就得叫名字。”

小小又是一怔。

这这这语气……

也太孩子气了吧？

她转念一想，人生病时变得脆弱是常态，变得无理取闹一些也能理解。

于是她用逗小孩的语气商量：“好，那我叫名字，放开我可以吗？”

脑袋沉沉的瑾荣反应了会，才缓缓点点头。

小小深吸一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把瑾荣二字叫出口。